“到了王大哥那边,你可别胡乱的拱火啊,一会儿我到他家寻你去。”王德顺嘱咐了一句。
王守山,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也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就是野狼沟的一个老猎户。
在整个野狼沟大队来讲是唯一的那个不能惹。
为啥不能惹呢?
也是因为关于他的传说有些多。
王守山并不是野狼沟的坐地户,传说中参加过民兵、杀过鬼子,还跟地主家里的小姐处过。
至于为啥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就有些不清楚了。
反正怎么说的都有,老爷子那倔得不行的脾气、深邃的眼神,总归是让你有些惊恐。
尤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道齐眉而下、布满右侧脸颊的疤,看着狰狞无比。
但是就这样的一个人,跟陈富贵就很投缘。
陈富贵小的时候就经常跟王守山一起上山打猎,反正那时候的孩子们是没有这样的胆气就对了。
担心的就是陈富贵添油加醋,要是让王守山发了脾气,许家还真够呛能对付得了。
“德顺大叔,我是那样的人吗?”陈富贵倒是很无奈。
“以前虽然也经常到山上去玩,其实整个大山都没有走过。就是想跟守山大爷问问,咱们这座青牛山到底咋样。”
“反正你晓得就行了,许家吃了瘪不假,但是也不敢跟你伸爪子,要不然我也饶不了他们。”
王德顺说完之后,这才背着手溜达的往家走。
陈富贵也没有耽搁,撒开腿就往村西头跑。
王守山的家,就在大山脚下。
别看院落不大,收拾得倒是干净得很。院子里还有几只母鸡溜溜达达的遛弯,一条大黄狗在门边上打瞌睡。
陈富贵刚刚打开门,大黄狗就睁开眼瞅了一下,然后“嗖”的一下子就跑了过来,直接扑到了陈富贵的怀里边,还在他的脸上舔个不停。
“小黄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陈富贵揉搓着小黄的狗头。
“你小子回来一趟不容易,折腾出来的动静也不小。选上了?”王守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选上了。”陈富贵就这么抱着小黄走到了王守山的跟前。
“守山大爷,最近上山里玩了吗?咱们青牛山现在咋样啊?哎……,真的有好久都没有去了。到时候能不能帮我逮个兔子野鸡啥的,我好招待客人。”
“你一连串问了这么多,你让我说啥?”王守山瞪了他一眼。
“嘿嘿,说啥都行,随便说呗。”陈富贵笑嘻嘻的说道。
“当了小队长,也得琢磨着给大家伙找点钱。您说组织几个人到山上采蘑菇啥的行不行?现在上山危险不?”
“山边上转转没啥,别太往深里去。”王守山随口说道。
“你也别惦记青牛山了,已经帮野狼沟人续了命,哪里还敢多指望啊?你都不如到水泡子边上的二丫头河里捞鱼去。”
“守山大爷,为啥咱们的青牛山不行了呢?嗯……,大山深处也不行?”陈富贵好奇的问道。
“青牛山,状似青牛,因此得名。现如今那两个牛犄角都已经被砍没了,你说这山的气还能留得住?”王守山反问了一句。
“这个……”陈富贵皱了皱眉,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梦中确实看到过很多类似的例子,原本郁郁葱葱的大山,慢慢的也就没了生气。
“呃……,盯着我瞅干啥?”
回过神来的陈富贵正好看到王守山的眼神,被看得心里都有些发毛。
“有点意思,你小子好像有了了不得的造化。”
王守山笑眯眯的说道。
“我能有啥造化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