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没事吧?”坐好后张春生问道。
“没事,有我呢。春生大叔,咱们俩换个地方,你坐里边去,跟小良子一起看看外边的风景。”陈富贵说道。
“行,这辈子头一回坐火车,回去也有得吹了。”
张春生没有多想,直接跟陈富贵换了位置。
其实陈富贵的想法是为了让张春生坐里边,这样能够“安全”一些。
刚刚他都留意到了,那个小伙子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带座位的车票,或者说是怕自己动手才让的座位。
而是他留意到了张春生腰里绑着的钱。
这也是这个时代人们带钱的通用方法,总归是要找个稳妥的地方放着。
而这个小伙子呢?他也不是一个人。
从这边走出去之后,也跟车厢另一边的两个小伙子有过眼神交流。
要不然陈富贵咋就后悔呢,刚刚自己是真正的“言多必失”。
一提有病人,这趟车的终点还是省城。再加上张春生腰上缠着的钱,差不多就跟傻根喊的那一嗓子“谁是贼”的意思差不多。
但是这个话不能明说不是?他就只能隐晦的提醒。
“呜、呜、呜”
“库吃、库吃、库吃、库吃……”
汽笛声响过,火车也慢慢开动起来。
“富贵啊,你这就是救了铁良的命啊。”张春生说道。
“这样的话就别说了,这都不算啥。都是一个队上的,咋也得帮衬一下。”陈富贵说道。
“姑娘啊,也谢谢你了。都不认识我们,还给我们帮这么大的忙。”张春生又开始感谢冯曼倩。
“没啥的,也就是帮你们带个路。”冯曼倩笑着说道。
“你们的大学生活好玩不?”陈富贵岔开了话头。
“哪里有多少时间玩啊。”冯曼倩说道。
“我也是因为这学期不怎么忙,这才能过来看看浩宇。你那次脑袋磕完了真没啥事?”
“没啥事,能吃能喝、能跑能跳。”陈富贵乐呵呵的说道。
“你昨天是不是有啥话想跟我二叔说,还没有说啊?”冯曼倩好奇的问道。
“没有啊,哪里有。”陈富贵赶忙摇头。
“才不是呢,我二叔都说了,你想得很远。叔叔阿姨的身体那么好,你才不是为了照顾他们才回来的呢。”冯曼倩说道。
这个确实是她非常好奇的事情。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接受了陈富贵的说法,现在经过实际勘察之后,就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了。
陈富贵学习还那么好,偏偏不考大学。能够当兵提干,偏偏也不去。
反倒会回到生产队,这么一点前途都没有的地方来,肯定是有别的想法啊。
这就让她很好奇了。
“主要也是为了辅导弟弟妹妹们的功课,而且在生产队也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的啊。”陈富贵笑着说道。
“如果我们小队这次要是把萝卜和白菜种好,我们小队一下子能收入多少钱呢?给大家伙分下去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你也就是糊弄我。”冯曼倩撇了撇嘴。
心里边是一丁点都不相信陈富贵的话。
只不过说完之后,脸色也微微红了一些。
这话说的咋好像是撒娇一样呢?
“其实吧,我也是想到一个事,你凑过来点。”陈富贵说道。
冯曼倩稍稍犹豫了一下,也是把头给凑了过来。
“我就是觉得光华厂这次盖招待所的事情整的有些大发了。”陈富贵小声说道。
“不仅仅有人惦记在工程上做手脚贪钱,也是因为这个招待所听他们说要建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