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把饽饽拿上来,再沏上一壶好茶,跟小朋友们一起吃点。”
唐元礼走到了门口,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任谁都能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兴奋的韵味。
唐俊年吧嗒、吧嗒嘴,也是真没想到陈富贵跟自己大伯一见面就这么投缘。
行也倒是行,可是自己表演的事啥时候能谈啊?
“你们也都是年年的好朋友,夜也深了,就在客房住下吧。”回过身的唐元礼说道。
“这个家啊,空荡荡的,好久也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往常年年过来,要是没有好吃的,再抓他影子都没了。”
“大伯,我也不是为了吃的过来的。”唐俊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个老头子啊,可是逮着了能说话的人。”
这时候唐元礼的妻子从外边拎着暖水瓶和包得方方正正的小纸包走了进来。
两个丫头也没敢再坐着,凑过去给帮忙。
“一会儿啊,让他们啃饽饽吃,咱们娘仨吃点心。”张春红笑着说道。
“饽饽自有饽饽的好。”唐元礼笑眯眯的说道。
“考你们一下,为啥这个饽饽做得都是这么硬邦邦的呢?年年不许回答。”
唐俊年很无奈,大伯玩性挺大。
“还是我来蒙一下吧。”陈富贵笑着说道。
“早些年倒是听家里边一位长辈说过,他说这个饽饽之所以会这么硬,其实本来的作用也不是为了大口吃得过瘾。”
“那时候的大户人家,沏上茶,一人拿一块饽饽,边吃边聊天。聊完了,饽饽吃没了,茶喝好了。”
“正理,就是这个意思。小兄弟懂的可不少,现在的年轻人,没有人在乎这些喽,说这是陈规陋习。”唐元礼感慨的说道。
“哎……,说来也是巧。那位长辈早年间应该也是为情所伤,不过从来都没敢胡乱打听过。”陈富贵说道。
“是王守山大爷吗?”冯曼倩好奇的问道。
陈富贵笑着点了点头,“就是他,虽然不是我家的人,我也一直当长辈一样的尊着。”
唐俊年很幽怨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看样子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啊。
这时候茶也泡好了,饽饽也抓到了手,今天晚上的小小茶话会就正式开始。
“富贵啊,我问问你,你说咱们国家农业的出路在何方?用你的角度来看待。”唐元礼说道。
“老爷子啊,您这个命题太大了。”陈富贵苦笑着说道。
唐元礼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大,因为你正在从事农业生产,你所期望得到的,可能就是我们的新方向。”
“老爷子,那我就胡乱说几句吧。”陈富贵想了一下说道。
“首先来讲,不管是农业生产还是工业生产,最需要解决的一个问题,并不是农业或是工业本身,而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难道现在从事劳动的人还不够吗?”冯曼倩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唐突,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
“哈哈,本来就是畅所欲言嘛,无妨的。富贵啊,仔细讲一讲,要不然倩丫头可不服气。”唐元礼说道。
“我所说的人的问题,并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而是一个思想的问题。”陈富贵笑着说道。
“如果思想不端正,劳动力不能完全发挥作用,就算是再多的人也白搭。在我们大队以往的一些劳作中,已经有所体现。”
听到他的话,房间内有些沉默。
因为大家也知道他要说的是啥,这个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其次呢,就是我们农业生产所需要的生产资料了。”陈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