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慕母那过分的要求,盛若庭的眼眸都没有从镯子上挪走,漫不经心地说:“一个镯子换我演艺生涯,你们慕家可真会算账。”
慕母知道她肯定舍弃不了,这可是慕家儿媳的信物,她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一看到这个东西,她肯定什么都忘到脑后了。
“你也可以不选。”慕母对这枚镯子对盛若庭的吸引力很是自信。
果然,盛若庭完全抗拒不了慕家传家宝的诱惑。
“好,这镯子,我也喜欢,就开始吧。”
三百五十年前,荆煜和季沐川远走南方,这枚镯子就被留在了镇北王府,之后就再也没机会看见它了。
没想到,三百多年之后,盛若庭从慕川的母亲那里看到了它,还得知这个东西,是要传给慕家媳妇儿的。
她以为,这都是天意。
一定是沐川回来了,他还带着这枚镯子。
可没想到……
“好。”慕母再度高声地将要求说了一遍:“只要盛若庭能将刚才那幅画一半的神韵模仿出来,这枚价值连城的镯子就是她的了,我以慕家的信誉担保。”
打赌还没开始,她就已经给盛若庭的定性了,诈骗无疑。
慕母还特别大气地将镯子给了校长:“校长,镯子您收着,一会儿,我不仅要从您这儿要回镯子,我还要您亲口宣布开除盛若庭。”
盛淮也适时地站起身,当众高声表态:“雨萌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今天受辱,我这个父亲不能坐视不理,如果这位盛小姐能把刚才的画临摹出来,我就捐两百万给一中。”
此时,慕家和盛家站在了同一个战场上,要为盛雨萌讨回一个公道。
躲在慕川身后的盛雨萌抽噎了一下,委屈地用手背擦了擦泪,可眼底却暗藏精光。
慕川护着自己的小娇妻,只看见她满腹隐忍的委屈和无辜,却看不见她那满眼的算计和得意,还反过来对盛若庭恶语相向。
“盛若庭,现在是全网直播,你如果敢反悔,我看你怎么跟你的粉丝交代!”
这场面,对于盛若庭来说是如此的熟悉。
不过,以前,盛雨萌是以小姨妹的身份站在慕川这个准姐夫的身后装委屈。
一次是因为盛若庭找人企图强暴她,一次是盛若庭放火烧她。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是这个楚楚可怜的模样。
盛若庭也曾试图自我辩解,可是看到慕川将盛雨萌这个小姨妹护在身后,只听她一面之词,而对她盛若庭这个正牌女友的所有辩解选择性不相信时,她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辩解都是无效的。
或许,从第一次开始,她就意识到,他不是季沐川。
季沐川才不会这么是非不分。
莞莞类卿,终究是自欺欺人。
可这一次,盛若庭来了点自我辩解的动力了。
慕川不是沐川,可镯子却是沐川的,货真价实。
“好,现在是全网直播,希望你们两家也要点脸面。”末了,还举起了手,露出了自己白白瘦瘦的一段手腕。
“劳烦你们来检查检查我手上到底有没有机关。”说话时,露出了一脸闲适从容的笑意,可笑容里却没有半点感情。
慕母冷哼:“我才不信有什么机关能让你忽然就有了画画的天赋。”
盛若庭缓缓放下手,“那劳烦你们帮我研墨、铺纸,材料也由你们准备。”
慕川看着她那颐指气使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根本就不敢,你就是想趁机羞辱我们。”
盛若庭懒得搭理了,背过身,挥挥手:“我去上一下卫生间,10分钟之后回来开始作画。”
见她就这么走了,慕川赶紧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