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苏木,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一路上都是女子,没什么男人啊?”我看着身边来往的行人,不禁向苏木发问道。
一边的苏木也早就发觉不对劲,蹙眉道:“莫非这里的男子都出去打仗了?”
我抿着嘴,心中越发忐忑,随后看到前方有个客栈,便先一路小跑过去,对着里面喊道:“小二,你们这……”话音刚落,便觉不对,只见出来迎客的是个年过五旬的老伙计,脸上布满风霜的痕迹。
“客官里面请。”那老伙计先是满脸堆笑地看着我,直到看到后面跟上来的苏木和白泽,忽然面露讶异之色。我本以为他是被白泽给惊吓住了,但转头一看,白泽明明已经幻化成一匹普通的白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两位客官是从外地来的吧?”那老伙计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问道,随后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般,小声说道:“我见二位客官面善,才多嘴说一句。不是我不想做二位的生意,只是……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住店了。我们这……”说到这,那老伙计四处转头看了看,又接着小声提醒道:“晚上不安全。特别是这位公子,趁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二位赶紧离开镇上吧。”
我倒是来了兴致,好奇问道:“老人家,你们这到底怎么了?晚上是有什么妖魔作祟吗?”
那老伙计深深叹了口气道:“哎,二位有所不知啊。倒也不是什么妖魔,而是……而是采花贼啊!”
“采花贼?”我惊呼一声,有些兴奋地说道:“我可从来没见过采花贼。”苏木在一旁忍不住轻笑着道:“最好还是永远别见到吧。”
老伙计皱着眉继续说道:“只是这采花贼,专门□□男子。上至六旬的老头,下至八岁的孩童,一个都不放过啊。我们这镇上,能跑的男子,都跑了。我家儿子在外当兵,儿媳产下孙子后便撒手人寰,就剩我和老伴带着个小孙子,守着这个店相依为命了。这店里的小二和打杂的伙计,也都走光了……”我听得目瞪口呆,望向苏木:“苏木,我看这地方确实危险。”
“小姐说得对,公子,我看你生得这般俊俏,今夜若在此歇息,只怕是逃不过那采花盗的魔爪。赶紧跟你媳妇走吧!”
苏木脸一红,结结巴巴道:“她……她不是我内人,是……是我……师父。”
我随意地挥一挥手,不在意地继续看向店家说道:“真是稀奇,世上竟有这等怪事。”说着干脆走进了店内,坐在了门口的一张长凳上,店家自然地给我们倒了几杯茶。我伸手结果茶杯,见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店家也就乐得继续同我们娓娓道来:“这事啊,要从一年前张员外家的公子怀孕说起。”
“噗……”我嘴里的茶喷了一桌。“什么?一个大男人怀孕了?”
“谁说不是呢!要说这人活久了,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那张家少爷,本是我们镇上有名的张员外家的独子,家中只有一个妹妹,两人都生的像花儿般好看。只是突然有一天,那张家的管家出门满大街地找大夫,把这方圆几十里的大夫都请到家中看了一遍。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张老员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没多久,这事儿就传开了,说张家少爷常常深感疲倦、恶心呕吐、双乳胀痛,这不就是有孕的征兆吗?过了几个月,那肚子真的就鼓胀起来了,又过了没多久,竟真的生下个东西,不过……”店家说到这,稍稍停顿,像个说书先生一般卖起了关子。
“不过什么?”我急问道。
店家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音,说道:“这东西不是人,是条小蛇!”
“小蛇?”我和苏木四目相对,都呈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那张家公子见自己生出来条蛇,直接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之后便疯了。可怜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