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罪无可赦！”
羽衣人垂头凝望着地面，一字一顿道：“我没有罪……错的是他们！我只是替□□道！”
“替□□道？你伤害了这么多人，还不知悔改？”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羽衣人，若不是神君也在场，我早就给他两耳光了。
“你知道什么！这些人都是活该！他们害死了芸儿，我是在替她报仇？”
“什么意思？”我紧皱双眉，疑惑地看向羽衣人，苏木也是一脸惘然之色。孟章神君则镇定自若坐在一边，似乎没什么。
羽衣人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柔色，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半晌才开口道：“芸儿是镇上张员外的女儿。她温柔可人，我们见到彼此的第一面，便相互倾慕。”
“羽衣人不是喜欢男子吗？”我忍不住小声问道。
“羽衣人确实大多喜欢男子，但也有部分，天生便喜爱女子。”一旁的孟章神君插口道。
羽衣人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我和芸儿两心相悦，有了肌肤之亲。没多久，芸儿就有了我的骨肉。那张员外知道了之后，为了声誉，竟要把芸儿腹中的胎儿给打掉，芸儿不同意，他就以死相逼，甚至把她关了起来，强迫给她灌药引产，芸儿最后……被他们逼得悬梁自尽。”说到这，羽衣人哽咽着留下了热泪。
我了然道：“所以你就奸污张家公子？”
羽衣人露出一丝狞笑：“他不是最在乎什么名节声望嘛，把它们看得比自己女儿的性命还重要！我便要让他颜面扫地，让他们张家被天下人所耻笑！”
我静默片刻，不解地继续追问道：“那你为何又要对那些无辜的男子下手，他们又犯了什么错？”
羽衣人激动地站起身，咬牙切齿道：“那些人都该死！他们都是凶手！他们逼死了芸儿。”羽衣人踉跄着走到我跟前，眼里充满了仇恨：“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白日里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自己晚上却来到温柔乡里风花雪月！我要让他们都尝尝，被人诋毁和侵犯的滋味！”我一时心境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木愤懑道：“可那些小孩呢？他们又有什么罪？”
“呵~”羽衣人扬了扬头，咧开嘴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破碎和病态的美感：“他们确实没有罪。不过那是因为他们现在还小，等他们长大成人后，难免不会变成同那些人一样的伪君子！因此，我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变成阉人，以绝后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是疯了。”我看着放声大笑的羽衣人，吐出几个字。
“我是疯了，早在芸儿死的那一刻，我已经疯了。”羽衣人说完，忽然将手中的短剑对向自己的心房，猛地插了下去，羽衣人轰然倒地，嘴角仍带着笑意，眼中充满无限柔情，喃喃道：“芸儿，你等很久了吧？我……我来见你了……”
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不免有几分凄凉，轻声道：“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苏木在一旁默然不语，只是轻轻伸手将羽衣人的眼睛合上。
孟章神君发出一声轻柔的叹息，随后起身道：“好了，本神君也该走了。”
我连忙上前谢道：“此番多亏神君出手相助，苍柔日后定结草衔环相报。”
孟章神君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道：“我看你这一路还不知会给我惹出多少麻烦，看来需要给你找个帮手了！”
“师父有我就够了。”苏木迎上前来，愤愤怒视着孟章神君。
孟章神君扭头督了一眼苏木，仿佛要将他刺透一般，神色不明道：“你确定，就凭你现在这样，能一直陪着你师父吗？”
苏木楞了一下，瞪着眼看着孟章神君不说话。
我看着暗暗较劲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