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行剑道的修行者,如果要做到像孟浪这样就连他斩出的剑意都在他的控制之中,且做到了收放自如的,其修行境界,起码要破六镜,否则,少有修行者能做到的。
孟浪将手里的白长剑轻轻的放在客栈上,他从胸前拈出绣有彼岸花的手帕,用右手轻轻的抚着丝滑的手帕,像是在爱抚一个少女的脸。
殷荡走出客栈,他这是给孟浪讲道理预留时间呢。
孟浪身轻如燕的飘落站在客栈中间的一张客桌上,他用手里的手帕半遮唇边,他的唇薄薄的,红红的,看着非常像女人的唇。
就在孟浪站在客栈上的同一时刻,他清晰的感觉到周围天地元气的细微波动,他用心的感知着密密麻麻的剑意从客栈的门涌了进来,不管是波动的天地元气还是密密麻麻的剑意皆是非常的微弱。
孟浪想殷荡在外面也出剑了,还杀了人,他的一剑竟然杀了三十七个修行者,其中居然还有三四个破四五镜的大修行者。
孟浪闭上眼睛,开始冥想,他想根据这些微弱的天地元气波动和淡淡的密密麻麻剑意心算出殷荡在客栈外面到底使出了几成的道剑。
孟浪在根据微弱的涌入客栈的天地元气波动和淡淡的密密麻麻的剑意丝条心算和还原出殷荡出剑的状态,他在想着,如果是我,该如何破此一剑。
孟浪清楚,他这样心算,这样还原殷荡出剑的当时一切细节,定然是难以瞒过客栈外面殷荡。
“算如果就能赢,他们还用死吗?”
一道修为语音气息从客栈的门传入孟浪的耳朵里,孟狼结束冥想,他知道,殷荡说的对,在绝对强者面前,一切的心算,都将是不堪一击,甚至只是自娱自乐的笑话。
“你说说你们啊,夺了人家的身份,占了人家的地位,抢了人家的统治权,霸了人家的女人,吞并了人家的修行统御大权,还将人家杀的七零八落的,还不够吗?还不知足吗?”
“哪能这样啊?一次赶尽杀绝没有杀干净,还要来杀二次,你们啊,有这么做事的吗?有这么做人的吗?。”
“你们啊,还有完没完?这哪成啊?都说我们二十一剑是天下第一无耻天下第一贱,可是,你们这样做,我们二十一剑的天下第一无耻岂不是名存实亡了吗?这还有道理可讲吗?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意思吗?”
“还有,我同意了吗?”
“我的二十一剑同意了吗?”
“现在好了,都死了,不争了吧,杀人,杀人,你们有那个实力吗?人家龙家的人就那么好杀吗?好杀的,不是都被你们杀光了吗?还要杀吗?还要杀,那只能杀你们自己了,像你们现在这样,难道不是自杀吗?悬杀令,有意思吗?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你们都想得到,能那么容易吗?现在呢,你们得啊,怎么都死了,我早就要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呢,个个的,不听不听,现在好了,都安安静静的听我讲道理了。”
………
殷荡在客栈外面不停的将朝客栈来的修行者挥剑杀死,客栈内,孟浪却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给客栈地上二十多死人讲道理。
谁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觉得怪异,都会觉得一个大修行者不厌其烦的口吐莲花的给一地尸体讲道理真的太变态了吧。
这时一道白影如虹的从客栈内闪遁出,客栈内客桌上的极致白长剑也一并跟着白影闪遁而出。
孟浪已经手握长剑站在殷荡的面前,两人近在咫尺,他看着二十一客栈百丈外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上百的修行者尸体,他皱皱眉毛,像是非常不喜这样的血腥味道,更讨厌见到这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