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回神,荒不由得开口感慨。
对于景监与荒的神色变化,卫鞅与公叔痤都看在眼中,在他们看来,景监的震惊才是正常的。
而荒一直很平静,仿佛这一幕不足为奇,这让两人心下极为惊讶,对于荒的情况,他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在情报中,荒从未离开秦国!
“哈哈,魏自变法以来,历经三世雄霸于当世,为当世第一强国,秦国师以为如何?”
公叔痤轻笑,语气虽然平淡,但试探之意明显。
“大国风流,不外如是!”看着人流如织的安邑街道,荒开口点评,道。
“哈哈哈……”
这一刻,公叔痤畅快大笑,流露出自得之色。
魏国如此,他有一份力。
……
“鞅,带秦国师与景监将军去馆驿,老夫去拜见王上!”公叔痤向卫鞅吩咐,最后朝着荒歉意一笑。
“等事了,老夫设宴于府中,往两位赴宴!”
“好!”荒笑了笑,应了下来。
在安邑,交好公叔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公叔痤回府,卫鞅将荒与景监安置在了魏国馆驿之中。
对于此,荒没有拒绝,能够住不要钱的客舍,又能吃白食,自然是极好的。
没有了公叔痤这个魏国丞相,馆驿之中气氛轻松了不少,卫鞅虽然是丞相府中庶子,却不是魏臣。
“国师,魏国安邑如此繁华,我秦国何时能有如此气象?”喝了一口酒,景监忧心忡忡。
“哈哈……”
听到景监的询问,荒莞尔一笑,撇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卫鞅,意味深长:“迟早有一天会的。”
“荒,你觉得魏国气象如何?”抿了一口酒,卫鞅也是淡然开口。
喝了一口魏酒,荒眉头一皱:“这魏酒还是没有我秦酒烈,多了一抹温和与大气。”
品了一口魏酒,荒方才接话,道:“如今的魏国自是当时第一流,却也做不到一国横压中原诸国,盛世之下,暗流涌动。”
“春秋战国之世,此乃大争之世,礼崩乐坏,自然也会出现盛极而衰,否极泰来之象。”
说到这里,荒望向栎阳方向:“凡有血气,必有争心。春秋已过,战国来临!”
“这种争,将会彻底演变成残酷的大争,战争频繁爆发,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魏国看似占据先机,实际上未必会笑到最后,鞅兄身负大才,若有一展胸中所学,铸造一国之念,当早做打算才是!”
“如今的魏国,并不适合鞅兄,变法已经有了李悝,强军已经有了吴起,名将也有了庞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