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请——!”
杨朱举盅,一饮而尽。
他虽然尚未有出仕的打算,而秦国也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但荒给了他尊重,他自然也要给荒面子。
酒喝,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杨朱朝着荒:“如今的秦国,正在变法,也已经有了卫鞅这样的法家大才。”
“国师何必为了老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齐地?”
“卫鞅与杨子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才,但是你们擅长的不一样,相比于卫鞅,我更需要杨子!”
荒抿了一口酒,朝着杨朱,道:“诸子百家之中,我与墨与儒都交恶,至少关系很不融洽。”
“当初我入墨家总部,便诞生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有朝一日,将作为当世显学的墨家分裂。”
“而纵观当世,唯有杨子能够助我达成心愿!”
这一刻,荒很是坦诚,他没有丝毫的隐瞒,求贤,就是让贤者知晓主君的目的,然后再行衡量。
闻言,杨朱恍然失笑:“不瞒国师,老夫与墨家,与儒家确实多有不和,但是,这不是我的追求!”
“只怕是要让国师空跑一趟了!”
放下酒盅,荒直视着杨朱,一字一顿,道:“只是不是杨子所选的路是为何?”
“若是可以便告知荒一二!”
杨朱看着诚意满满的荒,不由得莞尔一笑,道:“不瞒国师,我志在仕途。”
“也志在扬名立万!”
“杨子,若你随我入秦,想要著书立作,我可以为你广建学宫,在整个天下传播你的学说。”
“若你想要入仕,我为秦国师,你入秦,想要入仕轻而易举。”
“你想要扬名立万,我可保证你青史留名!”
说到这里,荒朝着杨朱,道:“更何况,任何一家学说成长期起来,都需要斗争。”
“儒,墨,法都是在斗争中崛起的,当初墨家与公输家之争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刻,荒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朱,道:“杨子想要著书立作其实简单,但是想要自成一家,孤家寡人如何能够成事儿!”
“公输班以公输家族为底子,墨子组建了庞大的墨家,而儒家更是有七十二贤者,三千弟子........”
杨朱抬头看着荒,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惊讶,随即释然,荒能够在这个年纪,成为一国国师,自然有独特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他也认为荒没有说错,他现在确实是孤家寡人。
“杨子可以考虑一下,我那边可以给你所有的支持!”
说到这里,荒便不再开口了,他心里清楚,一如杨朱这样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大才,都是有自己思想的人。
除非是自己相通,要不然,别人的劝说,根本没有多少作用。
而且,他礼贤下士归他的礼贤下士,但是,有些时候,热情适可而止才恰当。
一旦太过热情,反而会让对方疑神疑鬼。
“好!”
杨朱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就算是拒绝,此时的气氛下,也不适合当面拒绝。
一场宴会,一直持续了到了下午,最后,杨朱告辞离开。
本身,荒打算以论道来折服杨朱,后来,荒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他清楚这反而是最低级的一种手段。
望着杨朱潇洒离去,风徵轻笑,道:“他已经动心了,只是国师你觉得他能够对抗墨家与儒家?”
“墨家与儒家发展无数年,早已经根深蒂固,他自然是无法得武力以及底蕴上压制墨家与儒家。”
“但是,在思想上,他可以做到与儒家以及墨家抗衡,至于其他方面,不是还有我么!”
荒轻笑着回答,语气也是平淡,但是其中的言辞极为的霸道,他无视儒墨。
只是风徵转念一想,便释然了,荒有这样的潜力,也有这样的魄力,毕竟敢在曲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