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城外
“能有什么事?还能出什么事?!”刘禅紧拉着戴宗的手,戴宗正做起神行法,刘禅只觉得眼前景物飞逝,风呼呼迎面刮脸而过,却觉得心里痛快了些,两人足足跑了一夜,天亮时已经到了一座山前,戴宗道:“陛下,前面梓潼的七曲山了,歇会吧。”刘禅也觉得乏了,说声好。两人找了棵大树靠树干坐下,喝水吃些干粮。戴宗从怀里拿出一只信鸽放了。刘禅问:“这只鸽子去哪里?”戴宗道:“飞往成都,鸽子身上有信号牌,成都的情报局知道我们到了梓潼,皇后那边也好放心。”刘禅狠狠哼了一声:“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就是觉得我比谁都差!戴宗,你说咱们这一路乏不乏?从长安赶到成都,不就是为了看望下太后、蒋相、皇后吗?谁会不答应?朕只是不想耽误那么多时间,现在两年多了三国相安无事,我自己的国境能有什么事?就算遇到强盗,谁追得上咱们?就算冒险点,朕又为了谁……”戴宗听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努力扮演忠实听众,他和群臣都知道这位皇帝有点小孩脾气,生气时谁的话也不听,越劝越糟糕。他只知道刘禅和皇后晚饭后吵了架,气呼呼出来让戴宗马上做神行法回长安,幸亏自己多个心眼找了一只信鸽带上。
歇了一会,戴宗对刘禅说:“陛下若是休息够了,我们就上路出发了吧?”刘禅点头,二人刚走出几步,戴宗正打算使出神行法,突然间惊叫一声。原来两人脚上了暗套,竟然被头朝下吊了起来,每人都被套住一只脚,不多时蹿出一个胖大和尚和一个道士。那和尚生的眉如漆刷,脸似墨装,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腰插戒刀。那道士,山羊胡子,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手拿朴刀,两人相对哈哈大笑。
道士笑对戴宗道:“足下好生了得,这跑的飞快,我二人来此占山,三个月间看见你经过几次,却拿你没有办法,等了你好几天,这一次可算抓住地方了。”戴宗听明白了,他连续几次经过这里,这和尚道士都想暗算他,只是他跑的太快,无从下手,但他每次都是习惯从这一棵大树旁边经过。旁边是河流,所以一般只会走树下,所以被这两个强人抓住了规律,遭了暗算;至于刘禅哪里受过这个,只觉天旋地转,欲吐不出,大喊放了我们。那和尚笑道:“公子哥看来是乏了,贫僧给你解脱吧。”说着拔出戒刀。戴宗忙叫到:“此人是我的主人,身份极贵重,你们要杀了他,即便跑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会抓住你们正法。”一僧一道听了又哈哈大笑,但看得出戴宗的话起了点作用,那个道人笑道:“其实这个人我们本也不伤害他,但有一样足下的神行法确实不错,劳烦把这个神法传给我们,今天方便你们两个人一条生路。
戴宗久在江湖行走,一看就明白这二人如此凶悍的样子,怎么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活路?戴宗便道:“二位是出家人,学我的神行术不难,我这神行术必须从小吃素的人才能练成?如果不相信的话,二位到我们的包里面搜一搜,里面有一块肉没有。”其实戴宗的神行法要想发动之时,必须在头一天戒斋。平时吃肉倒是无妨,戴宗在这里说话只是拖延时间,欺骗了这二人。二人翻拣行李,果然都是素饼干粮,信以为真。和尚大怒说道:“那还留你们这两个废物做什么?”正说的时候只听刷的一声,那胖大和尚扑通一声倒下了,那道士背后绕出来一个美貌少女,手持双刀,喝道:“贼人哪里逃?!”那道人却挥动朴刀笑道:“伤我师兄,我却捉了你慢慢消遣。”两个斗了十四五合,那道士竟找不到女孩破绽,正焦急间,又听刷的一声,一只弩箭射中道士脖子,挣扎片刻便没了气。这时又跑来一人,和那少女赶紧把戴宗、刘禅放下。
刘禅喝口水,定定神,忙和戴宗谢过恩人。那男子道:“这和尚姓崔,法号道成,绰号生铁佛;道人姓丘,排行小乙,绰号飞天夜叉。这两个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