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病房里只有姜蕴和姜柔两个人。
姜柔很乖。
喝了药膳粥。
姜蕴给她施针，她规规矩矩躺着，不乱动，十分配合。
等姜蕴收针，她已经睡着了。
姜蕴将针收好，坐在她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
白荆芥还在走廊外守着，一看姜蕴出来，就将她拦下了。
“你小小年纪，心术不正，搞这种歪门邪道害人性命！老夫人本来就治不了，你非骗顾少说你能治，你才多大，你就敢说这种话！”白荆芥十分愤怒。
姜蕴淡然看着他，“白老三果然还是老眼昏花了。”
“你敢侮辱我师父！”白荆芥更生气了。
“他十岁的时候，遇到比他
年龄还小的人，都能谦虚求教。您老今年多少岁？这个道理却还不懂。不是我侮辱他，是你，给他丢人。”姜蕴平静陈述。
白荆芥一噎。
一时没想到什么话反驳。
姜蕴已经从他面前走过去了。
如果是白老三，他不会自己治不了，就说别人也治不了。
他就算看见一个十七岁小姑娘说能治，也只会和她探讨药理。
不会瞧不起。
不会直接当成骗子。
这就是云都第一医的气度。
这老头可不是太给白老三丢人了。
白荆芥还想再说什么，顾景已经一把拦住他，“白老先生，要讲道理，你和我讲。别打扰我小姑奶奶，她人是我们请来治病，不是来
受气的。”
……
姜蕴从住院部出来，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住院部前面的花坛，吵吵嚷嚷快打起来了。
“奶奶是我们姜家的人，就该我们接回去。”一个年轻男人气势汹汹说道：
“你们顾家说照顾人，结果害得奶奶失踪一个月，反正我们要把人接走！凭什么不让我们接！”
陆辞衍面无表情冷冷道，“姜家不配。”
“我看你们顾家是觊觎我们姜家的财产，想让奶奶立遗嘱分家产给你们。但现在她脑子不清醒，这种情况下的遗嘱是无效的！你们别想打这种算盘！”姜世源说道。
他根本不认识陆辞衍，还以为他就是顾家的人。
陆辞衍神色淡漠，对
着身边的人交代道，“不准姜家人靠近病房半步。”
“是！”
陆辞衍不和姜家废话，转身就往回走。
正和刚刚出来的姜蕴，打了一个照面。
小姑娘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视线一直落在姜家人身上。
“他们是，姜家旁系的人？”姜蕴声线比冰渣子还冷。
陆辞衍嗯了一声。
姜蕴抬眸看他，水灵灵的眼睛明亮，“谢谢你。”
自己给小柔治病，陆辞衍和顾家都顶着很大的压力。
尤其是陆辞衍。
是他同意她治疗的。
“要不我收你当徒弟吧？”姜蕴突然说道。
陆辞衍是一个很好的苗子。
虽然暂时比她厉害。
但懂得没她多。
她也不止能
教古武，还有很多其他的……
如果陆辞衍喜欢，她都可以教。
陆辞衍有点好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行。”
“为什么啊？我可厉害了。”姜蕴仰着小脸看他，努力推销自己。
你可知道小卫哭着喊着求我收徒，一般人我都不收呢。
陆辞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瓶瓶装牛奶，塞在小姑娘的手心，清冷的声线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