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绝天帝之后，本王还从未见过天玄大陆冒出你这等天骄，以你的实力，大可以在天玄大陆称王称霸肆意妄为。”
“你如今九劫破虚境修为，少说也有五万年寿元，在有生之年享尽人间繁华富贵，难道不好吗？何必一心来血雾海域求死？”
鲛人族圣王低头俯视着蝼蚁般的姚震话时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
姚震天则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拼命调节自身气机以及心态，想要克服那份对这鲛人族圣王的恐惧。
沉默三息左右，姚震天这才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手持惊夜枪抬起头来，目光坚毅的看着那尊圣王。
“我不知道为何当年的末法时代会降临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异族妖人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
姚震天略微沉寂片刻，手中长枪开始发出阵阵低沉的嗡鸣，而他也接着开口。
“我只知道人人皆有资格跻身破虚，甚至人人都有资格飞升天界，而你们这些异族，封印天玄大陆，镇守血雾海域，让天玄大陆数十万年之久不曾出过一位飞升者。”
“今日……我就要来向你们鲛人族问问，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姚震天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来的。
正当在场一百多个鲛人族强者，都以为圣王被如此冒犯，会直接一巴掌拍死那个低贱的蝼蚁时，他们的圣王却并未动怒。
只见那尊身高十丈的硕大鲛人，再低头看向姚震天时，姚震天竟然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几分无奈。
半晌后，鲛人圣王缓缓开口，“本王也不知道你们做错了什么，会导致整个天玄大陆长达数十万年都在被打压，但阻拦天玄大陆之人飞升上界，乃是我鲛人一族被赋予的使命。”
“回去吧……看在你有此等天赋的份上，本王不忍杀你，之前的一切本王都可以既往不咎，回天玄大陆去，享受你该享受的天伦之乐。”
“不妨实话告诉你，本王乃人仙境修为，尽管身在下界，但本王能够施展的力量，绝非你可以想象，今日只要本王站在这里，你，就别想活着登上引雷峰！”
周围的一百多个鲛人族强者，听到圣王愿意放姚震天一马，个个都颇有不满。
毕竟他们刚刚可是有上百族人都惨死在姚震天手下，那些鲛人心里自然相当恼火。
但很显然，他们对圣王的话是看做比信仰更加重要的，尽管心有不满，可始终没有一人出面反驳那位圣王。
“不！”
鲛人们全都没有异议，反倒是姚震天直接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圣王的提议。
此刻的姚震天正在用灵力包裹着自己的整个心脏，这才能让心跳不至于因为那份压迫感而过于强烈。
尽管浑身肌肉都在紧绷着，但这糟老头子依旧抬头坚定的看着比自己高大太多的鲛人圣王。
“我今天来到这血雾海域，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给天玄大陆的后辈打开一条飞升之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我要让天玄大陆从此人人有望破虚，人人有望飞升！”
这番话脱口而出后，姚震天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境似乎先修为一步，升华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那种源自于灵魂深处的蜕变完成后，姚震天面对眼前鲛人圣王的威压，竟然不再如之前那般紧张了！
这一刻，姚震天想起了自己跟陆恒的对话。
此番出海寻觅引雷峰，若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
这一刻，姚震天已然有了人仙境的心性，只是修为仍在被世界法则压制着。
唯有扛过那破虚大劫，他才能真正打破身上这从出生开始便一直存在的法则枷锁。
而高高在上的鲛人圣王，似乎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姚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