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毁灭的雷海之中，齐青云不断地炸开，又不断地重组。
血雾弥漫，骨渣乱飞，惨叫声回荡在天地间，比地狱中的恶鬼哭嚎还要渗人。
他有圣道法则护身，虽然只有一缕，但却足以保住他的性命，哪怕他彻底死去都能让他复活。
只是短短一瞬间，齐青云就那股毁灭之力杀了三百多回，血溅天穹，元神都被磨灭，浑身的骨骼都被磨成骨粉，飘落的到处都是。
但是有那一缕圣道法则在，他仍然在复活，不断地重复着那种痛苦。
复活，然后死去。
除了黑暗天雷，黑暗之火外，毁灭的海洋中还有规则所化的天刀沉浮，齐青云每一次复活，都要在那毁灭之海中，遭受雷击，火烧，天刀劈斩等种种伤害才能死去。
比十八层地狱轮番过一遍还带劲。
至高一念，灭绝诸天。
哪怕齐青云已经有了仙君级别的战力，还有圣道法则护身也是枉然，面对那种层次哪怕只是那种存在的一缕杀意，他也只有死去。
哪怕有圣道法则护身都不行。
“听他的声音，他好像很痛苦啊！”
齐青云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着那声音，羽汐如是说道。
“应该让他喊不出来就好了！”
就在顾怜依想说羽汐妇人之仁时，没想到这小丫头突然接了下半句，直接就给她整不会了。
好家伙，这小凤凰跟着他哥学坏了啊！
要知道，齐青云此时，不仅要时时刻刻忍受千刀万剐的肉体痛苦，还要被黑暗之火，天雷粉碎元神，其痛苦几乎不可言说。
但羽汐却如此建议。
“嗯！”羽汐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
“那么痛苦，就算是不断复活也会疼的昏迷吧？”
“要是，能让他一直保持清醒就好了！”
嘶……
龙冥，顾怜依闻言，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忍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还要让人家不能惨叫哀嚎，这都不止，还要让人家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这是魔鬼吧？
哪怕身处敌对阵营，此时龙冥也惊呆了，他本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这个老对手了，但此时……
妈的，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两位，我界的至高存在已至，如果两位愿意，此时投诚，为时未晚！”
龙冥看着顾怜依两人，如此说道，哪怕知道顾怜依的强大，他也不惧了，因为在那宇宙尽头，黑暗苍天之下的无上存在，就在那里呢！
仙王虽强，但与那等存在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了。
“投诚？”顾怜依转过身，看向龙冥，面无表情。
“本王的黑暗身，不就在黑暗苍天之下吗？谈何投诚？”
昔年她死在黑暗中，尸体被黑暗本源侵蚀，诞生了新的黑暗元神，成为了黑暗中的至强者，这一点她早就猜到了。
“小家伙，你当年不在黑暗中，所以有些事你并不知！”
旋即，顾怜依眉头微皱，似是有些疑惑。
“他怎么来了？”
而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莫然能御的力量笼罩了天地。
那力量不仅出现在此刻，也出现在过去未来，时空所及之处，因果所在，万古时空之下都被那力量笼罩了。
宇宙要崩裂了，无数的大道，法则等都溃散了。
星河暗淡，岁月逆流，那是界灭的前兆。
但此时，天地灵气重新复苏，所有的黑暗本源在瞬间消失了，就仿佛从不曾出现在此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