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我就知道来的一定是你。”
奎列塔迈着军步,从城内携着副官走了出来。
她的右臂位置空无一物,只有腰间的长剑伴随走动在摆。
德莱厄斯虎眉皱起,面带厉色道:
“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愚蠢吗?要不是我刚好在不朽堡垒,来的可能就是议会长冕下,这片区域连沙子都不会剩下。”
“那不是刚好,由他出手,将这里变成一处湖泊。”奎列塔面带不渝。
唰!
叮!
赵信快如闪电的长枪挥起,但却被德莱厄斯更快的举斧拦住。
“德莱厄斯将军,她似乎对将军和帝国有所不满。”赵信眉头微皱。
他放下与战斧交接的长枪,凝视着眼前的女将。
“这件事我来处理...”
德莱厄斯还未说完,就被奎列塔打断:
“赵信将军,伊米斯坦那样的人都能执掌雷瑟守备,我难道该很满意吗?”奎列塔质问道。
她现在浑身散发着豁出去的气势,像是要将曾经的不满都宣泄出去。
“伊米斯坦已经死了。”德莱厄斯沉声道。
“...死了?”
奎列塔刚酝酿好的情绪被这句话一下吹散,她面色微楞,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嗤笑道:
“像他那样躲在后面坐收功劳的人也会死?”
“他死在冲锋的道路上,由议会长冕下亲自处决。”德莱厄斯凝视着奎列塔。
这件事是他的问题,当时知道了奎列塔的事,他恨不得将伊米斯坦一斧子劈死。
但对方很快被调到雷瑟守备,与德玛西亚展开了长期的交战。而他也刚担任北线指挥,为了帝国,他忍了下来。
那件事,是他加入崔法利的诱因,被一群没有荣誉感的蛀虫腐蚀,这不是他心中效死力的帝国。
“我们能一同创造理想的帝国,奎列塔。只要你将这杆旗帜插在诺克萨斯黑门之上。”
德莱厄斯将旗杆插在土里,遥望着远处占领贝西利科时建立的黑门,那上面空无一物。
“武力、知识、远谋。帝国新的三大实力法则。”奎列塔的副官凝重道。
那只随风飘扬的旗帜,涵盖了帝国现今最有权势的三人。
“她是你的副官吗?我记得以前不是她。”
德莱厄斯望着短发女人,似是在缓解尴尬的气氛。
“因芙提娅,我的新副官。原本是德西乌斯,但他...死了。”奎列塔脸上带着嘲弄。
这份嘲弄,有对德西乌斯的死,但更多的是对眼前男人的哀怨。
“死了...抱歉,我不知道...”
德莱厄斯僵住,虎目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被决绝取代。
“是啊,你不知道。哈哈,他死在攻打弗雷尔卓德的时候,是你的征兵令把他塞进了前线的军队。”
奎列塔望着那面鲜红的旗帜,惨笑出声,语气里带着绝望:
“德莱厄斯,你象征着帝国的武力。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依靠武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的儿子死了。这就是你背叛帝国的原因?你觉得只有你的孩子死在战场上?”德莱厄斯厉声道。
相比起来,他的痛苦不会比奎列塔少半分。
但是,他们是为了信仰而战。
每天他身边都会有战士倒下,他们又是谁的儿子,谁的女儿?
他早就知道,没有人能在战争中置身事外,哪怕是他的儿子。
“诺克萨斯的崛起基于无数的战争,还有无数儿女付出的鲜血和性命。这是我们踏上战场第一天就悟出的道理,这是你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