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任你们行最后出现的地方在京城金凤楼天字三号,之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半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哼,那条狡猾的老泥鳅万万小觑。之前有心算无心尚能摆他一道,如今再想找他麻烦那是痴心妄想。他在金凤楼消失了踪迹,你猜他离开京城否?人在何地?正在做什么?”薄祜眼神渐渐阴沉,“吃了我们的闷亏,你说他会不会不当一回事?说不定,他正在暗处藏着,就等着我们出手。如果真是如此,就算我出手杀掉了‘月’又如何,我们将暴露出蛛丝马迹,被揪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才真正影响我们的大计!”
左边那人越听越心虚,以前这任你们行他们总能抓住他的行踪,这段时间为何突然消失灭迹?确实应该内有蹊跷!
“任你们行不知躲在何处,我们贸然在京城内聚首便已经冒了大风险,而聚首居然只是为了这样傻事,你当真愚不可耐!”
“属下罪该万死!”左边那人冷汗沾湿了黑色蒙巾,头埋在胸前不敢抬起,“大人,属下觉得,既然要处处提防他们,不如直接拉拢他们?例如红罗刹,实力超群,一样可以收买。据属下所知,任你们行和‘月’都贪财好色,予之利和美色应当轻易可拉拢……”
“红罗刹可以收买?你没见过他杀雇主吗。能和钱过不去反杀雇主,说明钱对于红罗刹来说最多只是第二重要,你当真以为可以买红罗刹做任何事情?那‘月’亦然,贪财好色之余他也有他的逆鳞,轻易不可触碰。巧的是,我们的计划将要动他的逆鳞,你觉得他会与我们合作?”
“他的逆鳞是……”
“就是你说的色。他好色没错,但是个又滥情又懦弱的多情种。他的弱点太明显了,我要钳制他易如反掌,为何要冒风险杀他?”
“原来如此!”
“好了,时间不早,各自散去。都长点心眼,任你们行一天不冒头,一天都要小心被盯上。没有他的行踪,我总感觉莫名不安。”
“是!”
薄祜等身前两人悄然离去,拧头看向左边那人离去的方向,神情凝重:“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欲除之而后快!尽是显露破绽的呆愣货!”
“薄祜大人谨慎为上,想得确实周到。不过也请稍安勿躁,尘某已检查过,无人跟踪他们两人。”一身黑衣的尘飞悄无声息从屋子里暗处走出来,好似一直藏身在角落,又好似凭空出现,扑朔迷离。
“有尘飞先生相助,我才稍显安心。先生可回报离泉,薄祜此处安排妥当,一切按计划行事。”
“不客气……尘某翘首以盼你们以天下做棋盘的珍珑妙局如何对弈……”
尘飞呵呵一笑,退回暗处,默默消失不见了。
待一转头,连那薄祜也已经消失无踪。过没一会,原本空荡荡的府邸内主人和下人忽然正常出现,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寻常人家。
……
这一觉真他喵舒畅!哥好似好久没睡这么沉过了!每天日上三竿就得起床,真不得劲!
眉千笑睁开惺忪的睡眼,盯着一个方向好半响都没能回过神来这是哪。
这地方有点儿陌生,不是阴冷冻僻的白木崖,不是风沙无孔不入的敦煌西厢房,不是异域风情的楼兰皇宫……
莫非……这里是拱卫司??
哎呀,哥入了拱卫司那么久,最不熟悉的竟然是自己在拱卫司房间,说出去苍天都感动得要哭了吧!说来也是唏嘘,哥明明加入拱卫司是为了提前享受养老的颓靡生活,结果比宅在白木崖还要累,这都什么理!
一声清脆如春风过境百绿回春的浅声,激活了眉千笑浑身的懒散劲。
他回头一看,柳悄悄娇小可爱的身躯穿着一身宽松的锦衣袍,手上捧着一盆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