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是南风东局。
高楼坐庄。
他很随意的打骰,居然又是牛顶天打,这次起手抓牌从宁大雪的前面开始。
我草!
宁大雪这个大傻蛋,洗牌的时候还是掌心牌,高楼抓牌起身就是三张东风,她自以为很聪明,可她这点儿小聪明怎么能瞒住牛顶天。每次抓牌,宁大雪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因为风牌都跑到高楼的手里。
何志国和高楼是一伙。
只是我不知道高楼是不是真的与他合作。
我掏出电话,打给夏希程,“老夏,小风可能一会儿要到我那去,你去帮我接她一下。”这是我们的暗语,意思是说计划有变,已经超出我的控制范围,唯一能做的只有随机应变。
夏希程问:“多长时间。”
“我看看手表,还有三十分钟吧。”
我知道这局还是高楼赢,如果把把十三番以上,只要三局,我的筹码就输光。
果然,高楼和得大四喜。
筹码还剩下一百万。宁大雪吐血的心思都有了,雀斑女还是一脸淡定。
看来这局最傻的就是宁大雪,当然还有我,我居然相信了项涵婷的鬼话,雀斑女人不过是个托。
她也再搞宁大雪的钱。
牌刚刚码好,牛顶天突然对我说:“你叫画意吧。”
我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我是。”
“你敢承认就好,连我师弟都赢不了你,我很佩服。这应该是最后一局,无论输赢,我都要走了,走之前,我们两个单独赌一把,怎么样?”
我不假思索地说:“赌手!”
牛顶天点头,“对,赌手,不赌手指,去手。那天,你输给了我师弟,但我看的出来,你在千术上胜他一筹。所以他并没要你的手指。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失去的要加倍的要回来,李道的手指头输了五根,我应该要你十根,不过我还年轻,给你留下五根,就当吃饭的家伙。”
我忍不住地笑了,“牛前辈,你就那么肯定能赢我?”我知道他并不想要我的手,他还有别的目的,“好啊。我接受。你要输了怎么办?”
“我是不会输的?”
“那可不一定,没听说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三局轮到西风东局。
牛顶天做庄,他先抓牌。
他依然没有出千,从灯的显示上他就知道我手里有什么牌,我坐的角度看灯不容易,他们三个人只要一抬眼皮就能看出来。
要做局的我,这次被人给做局了。
洗牌的时候,我就动了手脚,到了关键时刻,也不管那么多,翻开一张,牌面是九万,但实际宝牌是一万。
但四张一万都在翻牌后面。
所以从开始到流局,谁都不可能有一万。
抓完牌,我手里全是么九,天听十三么的牌,缺一万,但我知道我不可能和。
洗牌的时候我就计划好了,是时候拿出我的底牌。
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盒铁的,那年代有一种烟叫大熊猫,现在还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烟盒被我动过手脚。
根据昨天的化妆盒我和麻若晨连夜设计出来的,伪装性强。
我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我悠闲地吐了口烟,烟雾很大,烟当然是特制的,这一大口,随之慢慢消散,我学着电视里某明星的动作,抽一支能叫来一辆出租车,来回伸着胳膊,给人一种我必胜的感觉。
牛顶天很不屑,他应该是普通推倒和。
无论我听得什么牌,只要没和,都不作数,推倒和也能赢我。
虽然吊单张,但我有办法把一万拿回来,我连着抽几口,牛顶天的脸色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