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接了电话,在电话里哭。
夏希程安慰她说:“有钱总比没钱好,我在社会上挣扎过,没钱的日子最难过的,那种眼神,那种嘲笑会让你明白了这个社会是物质的社会,命运的安排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你晚上能出来吗?”她在电话里问,“我想见你!”
“行,我去找你!”
电话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阵低声的哭泣,接着听到咣当一声,应该是她的电话从手里滑落。过了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说:“希程,我在你们村的村口,你能出来吗?”
“你疯了,这么冷的天。”
“你出来一小会儿好吗?”
夏希程犹豫了一下,“好,你在哪?”
“我在水塔下面。”
他把我拉了起来,很快就到了水塔下面,看到姑娘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黑暗里,她听到有脚步的声音响起,回头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黑的问题,她没有说话,走近了,夏希程说:“贶欢,这么晚了,你还出来。”
她看看我,有话没说出来。
夏希程说:“这是我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不是外人。”
她点点头说:“我姐夫今天又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家里吵架了,他喝多了,打了我姐,他还想把我……”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
“畜生!”
“所以,我跑出来了,我姐报了警,警察把我姐夫抓走了,我姐和我妈拿钱去赎了。”
“那样的人你还叫她姐夫,他是畜生。”
“所以,我想让你带我走,我实在不想再待在家里了,那个畜生,不会放过我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别有用心,有事没事的总是想靠近我!”
夏希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样一个女孩子,现在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是苍天弄人,还是世事无常。她如此的青春却没有开出灿烂的花朵,却是无尽的惆怅。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走投无路。”
“这不是你的错……”
“是谁的错不重要,反正无论谁对谁错,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行,我带你走。”
说干就干,夏希程拉起贶欢,一起往回走。
回到家里,我们不辞而别,驾车离去。
此时,我们谁也没有想过,因为我们做了一次好人,却成为我们救命的关键。虽然有时候好人难当,但我相信好人好报。
回到风城,我们没有带贶欢回到我们的住处,而是给她找了家宾馆。我们都是江湖人,她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合适。
看样子,得赶快见见符玉安,给贶欢和夏希锦安排个正经工作。
我给麻若晨发了信息,她告诉我,已经发现了神秘人再次踩点,目标很明显,就是杜志国。我猜的没错,有仇家找上门来。
天空中飘飘毛毛的细雨,淋不湿人的衣衫,但给人一种冷入骨髓的感觉。
风城地处北方,虽然是白露,但像今天这么冷的天并不多见。
院子里亮着灯,可怜的孩子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帮畜生把孩子的天性全都折磨没了。
谁也不会想到我们藏在哪里。
胡同里的尽头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树叶茂密,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的向四周伸展着,把我和麻若晨的身体全部隐藏起来。
麻若晨小声地指指胡同西面的院子里的一间房子,“那间房就是杜志国住的地方。那两所房子就是孩子们住的地方。每所房子里都有两个人看着,还有做饭的妇女。他们吃肉,孩子们吃菜,而且数量很少。我想是怕这些孩子身体长得太好,不像乞丐,所以根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