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下玩家。荷官虽然掩饰的很好,微微一停顿,把原本我的那张牌发给我的下家。
有问题!
司机见我弃牌,站在我身后道说:“弃牌太早了,要是我呀,怎么着也得看看第三张,不然对不起一百底钱。”
我刚要说话,驴脸大步走了过来,表情不是那么友善,他突然一把揪住司机的衣领,二话不说,一个大嘴巴抡上去,司机嘴角流了血,骂道:“妈的,忘了规矩,局不结束,别他妈的说牌的事儿,你他妈的忘了!”接着又抽了司机一下。
本来我是想出头的,但是司机跟我有什么交情,秦东河跟我有什么交情?看着司机挨打,我说:“算了,我已经弃牌了!”
赌桌上确实有不上桌不议牌的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玩家都弃牌了,说下也无防,更何况他连花色点数都没说。
驴脸听完我的话,一把推开了司机,冲着我骂道:“你他妈的插什么话,管住你的逼嘴,有你说话的份……”
我一听,就怒了,我说这话有什么毛病。
“你他妈的属狗的……”
司机再次扑了过来,死死的拉住驴脸,央求道:“强哥,强哥,别发火,别发火……都是我的错,是我忘了规矩,我朋友新来的,不懂规矩,你就消消气消消气……”
驴脸这才慢慢放弃冲过来打我的冲动,指着司机骂道:“我的场子是干净的,一把结束再提牌的事儿,给我记住了!”他打了司机,但针对的是我。
我强行忍住了怒火。
这不是风城,是省城天彩,我惹不起,就算以我的能力打出赌场,还得连累司机。司机见驴脸走了,才擦擦嘴角的血,低声对我说:“对不起,您别往心里去。”
我没下注,看着又开始来回乱转的驴脸问道:“他一个看场子的就这么牛逼,这哪是服务行业。”
“这场子干净,谁都愿意到这玩儿。谁都不愿意遇上老千吧。”
“真牛逼,这种人怎么活到今天的,真是个奇迹。”
司机叹了口气道:“他叫许文强,至于是不是真名,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广西那边过来的,功夫很好,一直在这里,我见过他动过手,手里提着把刀,一个打了十多个,刀刀命中,一刀一个,全躺医院里了。”
“刚才那个男的怎么样了?”
“跳楼死了,被人拉走。这个场子死人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输红了眼,不是跳楼的,就是投河的。”
我见张春年走了过来,也站起来。
他手里提着饮料,给了我和司机一人一瓶,“输了赢了?”
我说:“输了几千。你呢?”
“输了一万,还继续吗?”
“回去吧,别一会儿惊动雷子,我们都跑不了。”
走到门口,驴脸主动迎了过来,居然笑了,“不玩儿?二位老板。”
“明天再来,回去吃饭。”
“刚才我的话有点儿重,别往心里去。不过呢,你刚来,不懂规矩,你可能不知道,敢那么说我的人都得在医院躺上半个月。”说完他哈哈大笑,这是在威胁。
我也学得他的样子,哈哈大笑,而且笑得声音比他更大,他都不笑了,我还在笑。
驴脸看着我,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停止了笑声,盯着他看。
“我的话很可笑?”
“当然不是。我和你有一样的地方,威胁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说完,我大步离开场子,上了车。
到了车上,我越想越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直冲我的脑门。
张春年也跟我一样,大声地骂着。
我对司机喊了一句:“停车,掉头回去,我弄残了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