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精神萎靡,话不能说,而且失去男性特征。他要是不借着这个机会私下和我赌,简直没有天理。
他被保安阻拦,手里举着张纸,上面写着:姓画的,有种我们赌一局!
我冲着保安说:“让他过来,想赌什么,我奉陪。”
有时候,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来投,人要作死,谁也阻止不了。保安听到我的话,放他过来,他满脸仇视地盯着我,开始写字。
我说:“不用写了,我和你赌,你想赌什么?”
他指指自己的档,又指指自己的舌头,嘴里哼哼的发不出声音,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写了三个字:敢不敢?
我点点头,“行。如果我输了,我身上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拿去,你要是输了的话,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周通残了,他与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两方暗斗的牺牲品,我没打算要他的命。
他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愤愤离开。
浪翻云从后面叫住了他:“周老弟,你等等。”
周通回过头,比划了两下,反正我是没看出什么意思。
浪翻云朝着荷官招招手,“把刚才的牛牌拿过来。”
荷官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拿了过来,他从盘子拿出一个红头十给了周通,对他说:“我理解你的遭遇,也谢谢你能支持我,这个红头十送给你,中原一点红,LU。”
周通接过牌,如同获取了法宝,嘴角激动地微微颤抖,他拿着牛牌看向我,似乎已经吃掉了我。
浪翻云看着我,“你有多少钱?你我都是蓝道中人,你也说过,不输命不赌手,总不能就赌个输赢吧。既然赌,就有注。我看还是钱实惠。”
“我觉得也是,你想赌多大的?”
“今天我来带了五百万。”
我朝着项涵婷招了招手,很快就有荷官端着五百万的筹码放到赌桌上,这种赌局,不会用到现金,电影里的什么瑞士银行本票都是扯蛋,没那么夸张,如果真到出具本票的时候,离双方火拼也不远了。
浪翻云看着桌上的筹码道:“这局我们谁输光筹码谁算输,限时一个钟。”
我点点头,“一个钟头五百万不多,我建议还是玩儿梭哈吧,这样输得更快些,谁要是上脑,都用不了一个小时,几分钟就输光。”
“底钱一万吧。”
“有点小吧。”
“积蓄就这么多,总得留个棺材本吧。”
他的一言一行更加证明我心里的想法,他一直在拖延时间。
我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浪翻云也是假的。
赌法和前面的一样,我们不许碰牌,全程都由荷官发牌,下了底钱后,荷官给我发下两张牌,一明一暗,我小心的拿起牌看了看,杂牌。根本不值得叫牌。而浪翻云更加直接,把牌拿起一看,直接扣到桌上,“弃牌。”
如果他趁着弃牌的时候藏牌是不可能的,因为只有两张牌,他藏不起来,而且两张牌还是分着的。
第二局发下两张牌,他和上次一样,弃牌,就像打牌九的时候,一直和局。
眼看着四十分钟过去,他也不急,就是底钱他都输了差不多一百多万。
我忍不住地问:“我说前辈,你也蓝道名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个打法,看快时间了,你相信吗?我也可以弃牌,到时间你的钱少就输了。”
浪翻云再次把牌扔到桌上,“有句话,你说的对,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甜的,不是还没到时间吗?到时间了,我的钱少自然认输,剩下的钱都归你。人老子,坐了这么久,好累,我抽支烟你不介意吧。”
我摇摇头说:“当然不会,我也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