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建林曾经拿下了整个城南建筑工地的活,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包工头。
那时候的他风光无限,是个人见了他,都给几分面子。
可自从他落寞后,就风光不再。
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
外面养的小女人也都把他抛弃了。
曾经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也夺权,驱逐他,还对他赶尽杀绝。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他全体验了个透。
深知在患难时能拉一把的人,是有多稀罕,多珍贵。
他不停的给白峰磕头,感激白峰出手相助。
要不然,他一旦垮了。
家里的七十岁,瞎了眼的老母亲怎么活下去?
还有正在读高中即将上大学的女儿,又该如何活下去?
“温叔,别这样,都是街坊,起来说话!”
白峰赶紧把温建林扶起。
“你是我长辈,以后啊,不要再跪着了,我怕折寿啊!”
“白医生,你……真是个好人!大好人啊!”
温建林眼眶湿了。
人到中年,方知生活不易。
尤其是男人。
上有老,下有小,这个年纪,是最脆弱的。
白峰相助,他很感动,万分感激。
“我马上给你打欠条,你等会!”
说完,温建林就跑去拿来一张纸,还有一支笔,写下了欠款二十一万的欠条。
白峰看也没看当面撕了。
“白医生,你这是……”温建林满脸不解。
“温叔,你额头上出血了,走,去我药铺擦点药,我们慢慢说!”
白峰拉着温建林往一品堂走。
虽然不知白峰要干嘛,可温建林并没有拒绝。
不一会,一品堂。
白峰亲自给温建林上了些药,血止住了。
“白医生,你为何要撕欠条啊?”温建林终于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白峰坐在温建林对面,淡淡的道,“听说温叔以前是干包工头的?”
温建林脸上浮出一抹苦涩,长叹一声,许久后,道,“唉,不怕白医生你笑话,这事儿,都过去了……”
“怎么?不想说?”见温建林只说了一半,白峰询问。
“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温建林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白峰道,“是你的得力助手趁你不在,暗中勾结他人夺了你的一切,对不?”
“白医生,你怎么知道?”
“棚户区巴掌大的地方,你这事儿,早就传开了。”白峰说。
“也是哦。”温建林深深叹息,仿佛是整理了下思绪,“没错。当初我风光时,养了几个小女人。天天沉迷其中,忽略了工地的事!”
“为了不耽误赚钱,我把事儿托付给得力助手石金,本以为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可后来我知道错了!”
“趁我沉迷几个小女人身子上时,石金趁机夺权,还攀上了韩家的人。”
“等我得到消息后,一切都太迟了。他不仅坐稳了我的位置,还把我包的几个女人也夺走了。”
“不,准确的说是收回去了。因为那几个女人,其实就是他暗中收买后,迷惑我的。”
“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一切都是石金布的局。”
“可他还觉得不够,居然还赶尽杀绝,我在哪上班,他就去哪刁难,让我在汉市无法立足。不得不靠给人打散工,跑跑腿过日子!”
“可以说欺人太甚!!!”
说这话时,温建林的双拳紧攥,眸子里透射着一丝愤怒,还有冷芒。
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