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淮阴城内,白家门阀之中。
“家主!”
“江中发现了孟主事的船只,但是钱财跟人却都没了!”
“老奴猜测,孟主事该是出事了!”
“已经派人去查了,很快便会消息,家主莫急。”
白家家主白贺北瞬间眉头紧锁,年仅七旬,在大唐也算绝对的高寿了。
听着家中供奉的话,白贺北脸上倒是一点慌乱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尽是好奇之色。
“呵呵……”
“老夫倒是想知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这淮阴江面上动老夫的东西跟人。”
“不会是那俩家的,他们现在斗的正欢,我们白家的态度是关键,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蠢到动我们白家。”
“朝廷更不可能了,上至淮阴刺史下到各府县的小官吏,我白家均都交好,没人会打咱们主意的。”
“至于流寇便更不可能了,能吃下孟寻的流寇,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淮阴境内能吃下孟寻的流寇不过三伙,老夫便是借给他们是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主动来招惹我们白家!”
“呵呵……”
“不是官府,不是那俩家,又不是流寇江匪,老夫倒是好奇,是什么人胆大包天!”
白贺北摸着自己的胡子,开始皱眉沉思。
一旁的家族供奉躬身站在原地,看到这么模样的家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人拿着一纸信封而来,直接跪倒在门外。
白家供奉秦休接过密信,而后直接拆开。
瞬间,秦休便面色大变。
“这……”
“家主!”
“有消息了!”
“劫持咱们船只跟买花船的人是同一拨人。”
“信中说,这些人一路从平阴而来!”
“而平阴刚刚发生了大事,县守被斩游街示众,据说信任江南道监察御史所为!”
“恐怕……”
林休欲言又止,白贺北古井无波的脸上再也不淡定了。
一把夺过秦休手中书信,白贺北的眉头越皱越深。
“不用恐怕了!”
“咱们的钱财跟人,都是这御史大人所劫!”
“马上备船,再备上厚礼!”
“老夫得当面请罪,希望能保住孟寻的性命吧!”
话语落地,秦休便赶忙去准备。
一日后……
花船上,程处默正在收拾刚跟李纲还有孙思邈钓上来的江鱼。
最后一道清蒸清鱼端出,程处默满脸笑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少主,有人来了!”
“好大一条船,比咱们这花船还要大呢!”
老何的声音传来,而后便指向了身后的方向,程处默顺着老何的手指看去,嘴角之上顿时挂上了一抹笑意。
船首上大打的旗子飘扬,上面写着一个白字!
这艘船确实要比程处默的花船要大上一些,而且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似乎直接要撞向程处默这艘花船。
“呵呵……”
“来客人了!”
“老何,在添上一副碗筷吧,看看这客人的分量够不够上桌吃饭。”
程处默话语落地,李靖手中拿着筷子已经开动,丝毫没有要等客人来到再吃的意思。
“李伯父,您这有些怠慢这贵客了。”
程处默看着被李靖用筷子巴拉的支离破碎的鱼肉,撇着嘴说道。
却不想,李靖巴拉的更加猖狂了。
“哼,贵客?”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