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了,他不在意,对峙了一个多月,那些汉人隔几天就来打一次,每次射几阵就走,他留下的人足够应付。散关这地方,一个人守着,一万个人也打不过,好像是这么说的吧?他哈哈一笑,这就是学问!那帮子满身牛屎味的土鳖,哪里能比得上自己。
他得意了一会,继续带着族人前进,直扑韩当的营垒。
看着宽深的壕沟,沟渠后面的土磊,还有耸立的寨墙、望楼、崖砦,烧戈咽了口口水,不好打,可硬着头皮也得上。他大声嘶吼:“没吃的就得死,杀过去,杀过去才能活。”
一众羌人嘶吼着冲向汉军营垒,没有试探,不分前军后阵,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韩当是老军伍了,这点声势可吓不住他。
他高声鼓舞士气:“我军占据有利地形,人比他们多,武器比他们好,你们告诉我,怎么输?”
麾下兵卒高声回应:“必胜!必胜!”
“杀敌立功受重赏,有本事的就使出来,没卵子的就滚蛋,众军听令,随我杀敌!”韩当带人上前接战,利用壕沟、羊马墙阻击羌人,成片的箭矢被射出,如林的长矛大戟疯狂的捅刺冲进沟里的敌人。
堑壕一人多深,壕沟边缘的羊马墙有半人多高,羌人没有攻城器械,填壕的被射死,冲进沟里的根本爬不上去,后面的望楼,侧面的崖砦,里面站满了弓弩手,自开战的那一刻起,箭矢就没停过,羌人不断倒下,尸体散布在壕沟的底部和北岸,染红了脚下的黄土,黑红色的软泥在羌人的尸体和脚步之间翻涌,便如传说中的血肉泥潭,不似人间景象。
根本无法突破,烧戈还在不断的催促,他知道打不破这处营寨,过几天也得饿死。
现在死,以后死,反正都得死,已经吃了不少时间的饱饭,值了。
凉州羌人的命,不值钱,死就死,谁怕谁!
他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刀就冲了上去,身后是怪叫嘶吼着的族人,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的随着部族大王冲锋,有时候是为了商队的财宝物资,有时候是为了一片草场,还有些时候就是为了一只羊,一口水,他们跟着大王搏命,冲上去,杀人,或者被杀,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