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子还翻不了天,论杀敌,那帮菜鸟不行,太嫩了。
刘襄在营中安坐,和连却越来越焦躁,每天都有大批的人马、牲畜冻饿而死,黄河峡谷之中可找不到大面积的草场,严冬的气温比刀剑还要恶猛,这么下去,不用打就得溃败。
必须攻城了。
和汉人拼命会死,一无所获的回去也会死,大鲜卑的勇士不怕死,他决定了,让那些杂胡先上。
腊月二十,对峙了五天之后,鲜卑人驱使杂胡三路并进,同时攻打左右两城,第三路要拆毁河道上面一里多地的鹿角阵。
刘襄觉得分多少路都无所谓,拢共就一百多米宽,弩手能从这头射到那头。
两路胡人沿着河岸快速行进,到了城下的冰面开始铺草垫土,河道上的人还在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们跑不起来,也不敢大规模的奔跑,万一掉到冰窟窿里,根本没得救。
“步兵上城,骑兵戒备。”敌人第一次大规模的进攻,刘襄不知道战斗的烈度会是什么样子,出于谨慎的考虑,所有人马都要整备武器,以防不测。
他的担心多余了,天气太冷,冰面太滑,动作迟缓,进退失据,顶着箭矢向前摸爬的胡人伤亡惨重,还没靠近城下三十步,他们就崩溃了。越靠近城下,冰面的坡度就越大,摔倒在地人就会越多,战场之上,箭矢如雨,倒地就会失去盾牌的防护,基本活不了。
杂胡在东营丢下几百具尸体仓惶而退,西营那边的兵士更精锐,胡人死得更多,退得更快。第三路刚摸到鹿角阵,还没劈坏几个,左右两城的弓弩手就将他们射翻在地,这是交叉火力,他们躲不了,避不开,进不得,退不走,射程之内的杂胡,逃回去的寥寥无几,一千多具尸体铺满了河面。
河面只放了鹿角,看似防御单薄,其实就是故意留下的陷阱,冰面上行进缓慢,撤退自然也慢,两侧交叉而射,来多少死多少,除非把刘襄的箭矢耗尽,否则,那里就是血肉磨盘。
唯一可惜的,就是秘密武器派不上用场,它们打不了那么远,希望鲜卑人加大进攻规模吧,把他们拖疲了,拖累了,才有机会打垮他们,歼灭他们。
这场战斗检验了一下冰城的战力,刘襄很满意。
和连早有心里准备,到也说不上沮丧,那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民族的杂胡,死便死了,能为大鲜卑勇士探路,是他们的命数,他们死绝了才好,还能省下几口吃的,至少能多喂几匹牛马。
他使劲的嚼着鲜嫩的羊羔肉,恶狠狠的开口下令:“让他们继续进攻,逃跑的,就地处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