雱哥哥说了什么,他现在可是身负重担,估计是有大事吧。”
瞿洪庆点点头,看信上的内容,这一看却是让他的脸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瞿光秀观察到了,不由得惊道:“爹爹,发生了什么事情!”
瞿洪庆压抑着怒火道:“陈静安来杭州了!”
瞿光秀也是吃了一惊:“是他?”
瞿洪庆咬着牙点头,露出狞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哈哈哈哈!”
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爹爹这般模样,瞿光秀不由得心惊。
……
宜兴。
余家。
余家有二子,大郎余贯,二郎余中,皆为宜兴才子,尤其是余家二郎余中,更是名扬苏杭。
余贯匆匆疾走,走过廊桥找到弟弟余中。
余中见兄长模样,不由得惊讶,自家兄长历来稳重,不曾如此过,今日这是怎么了,却见余贯兴奋道:“二郎,你可知是谁给兄长写信了?”
余中笑道:“莫不是陛下?”
余贯笑骂道:“玩归玩闹归闹,莫拿君上开玩笑,却是那程宗师程颐给为兄写了信。”
余中诧异道:“洛学宗师程颐啊,他给你写信作甚?”
余贯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叙叙旧,说一说进来的见闻罢了。”
余中闻言不仅没有兴奋,反而有些警惕道:“哦?”
余贯解释道:“程宗师在信中说道,京中有个浮浪无行子,名叫陈宓字静安,身为读书人,却是行商贾之事,着实无耻,关键是,还总是自诩才高字,是安石公,手下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本不该如此闲暇才是啊。”
余中吃了一惊:“程颐入了制置三司条例司?”
余贯点点头:“是啊,他在信中是提了这么一嘴。”
余中沉吟了一下道:“兄长,咱们去杭州游学吧。”
“啊?”余贯有些措手不及,“咱们前段时间不是刚刚去过么?”
余中笑道:“有好戏看,不去就太可惜了。”
余贯问道:“什么好戏?”
余中摇摇头道:“不知道,但肯定很有意思。”
余贯点点头的,倒是无所谓,反正杭州也是常去的,却是不料两兄弟的好友邵材邵刚两叔侄兴致勃勃而来。
邵材是堂叔,邵刚是堂侄,也都是宜兴才子,在杭州也是知名的才子。
“咦,圣规兄,邵刚兄,你们怎么来了。”
余贯有些惊奇。
邵材笑道:“我与家侄想去杭州,过来问问贤兄弟要不要一起去?”
余贯与余中相视一眼,余贯道:“莫不是二位知道那陈宓陈静安来到了杭州?”
邵材与邵刚齐齐笑道:“正是!”
余中笑道:“那也好,便一起去吧,虽然说那陈宓才华横溢,元夕词惊才绝艳,静安四句震撼人心,但却是浮浪无行,欺世盗名,如果果真如此,我余中却是要当中揭下其虚伪的面目!”
“哈哈,说得是,那便一起去!”
“一起去!咱们联系杭州的同道们,一起去会会这位汴京才子,呵呵,江浙人才荟萃,即便是晏几道来,也得毕恭毕敬,这位所谓汴京才子却敢如此高调,这是半点都不将咱们放在眼里啊!”
……
陈宓带着卢仲文、秦大步,还有檀家兄弟一路南下,一开始是乘坐马车,之后过了结冰的运河段,便上了船,比起坐马车,还是坐船舒服且安全。
越是往南,气温便愈加高一些,虽然还是寒冷,但却是能够在有阳光的时候出去船仓外看看两岸的景色。
今日中午,船只进入到江苏路界,阳光大好,于是陈宓便如同慵懒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