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参军看了一下司户参军洪州佐问道:“洪司户怎么看?”
司户参军洪州佐愣了愣:“还有下官的事?”
司户参军主要掌户籍赋税、仓库受纳,与司法之事并没有太多的牵连,虽然名头上兼着什么理民商事诉讼,但历来不怎么管。
桑参军点点头道:“民商诉讼就该是你管的,自然关你的事情。”
洪州佐苦笑道:“下官能怎么看,参军觉得下官该管,那下官也参与便是了。”
桑参军点点头看向沈西元。
沈西元正打算含糊其辞混过去,在说话之前,桑参军却突然道:“沈司理,佥判大人说了,他或许动不了别的人,但动咱们曹官,却是动动嘴皮子便是了,你却是该好好想想。”
沈西元被骇了一跳:“这佥判是什么来历,怎么口气这般大?”
桑参军嘿嘿一笑:“说出来怕吓到你,这位陈签判的老师是当朝参知政事张载,他自己乃是此科状元郎,你说他是什么来历?”
“嘶!”在场诸位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郎家权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他的家世这般显赫,自己有事状元之尊,怎么就来到咱们江陵府,这个签判不会是胡吹大气吧?”
“哈!”
桑参军哈的一声。
“胡吹大气?这些事情可不是佥判大人自己说的,他的背景如何,你们难道不会自己去查去问么,这么个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江陵府乃是南来北往之地,想要知道一个信息难道很难么?”
郎家权皱起了眉头。
沈西元忍不住吐槽道:“郎司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皱眉头了?”
郎家权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怒道:“我特么皱个眉头管你啥事!”
沈西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嘿嘿笑道:“没啥事没啥事,你喜欢便好。”
郎家权皱起了眉头:“一天到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办案也磨叽,做人也磨叽,着实令人心烦!”
司法参军与司理参军就没有对付的。
洪州佐问道:“桑参军,照你的说法,这佥判大人的背景也不会有假,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江陵府咱们不知道,但也不用知道,该知道的是,他能够搞死我们就是了,是这个意思吧?”
桑参军呵呵笑道:“还是洪司户明理。”
其余两人面面相觑。
洪州佐点点头道:“那属下便明白了,属下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反正这是却能够与属下来说也没有什么利害之处,只是出席便是了。”
桑参军看向沈西元与洪州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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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元赶紧点头道:“下官……”
郎家权却是皱眉道:“且慢,桑参军,下官想问问,不知道此事通判可知道?”
桑参军呵呵一笑:“此事佥判提出,本官同意,便足以推行了,无须通过通判。”
郎家权眉头一皱:“桑参军,你知道下官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桑参军盯着郎家权道:“本官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本关的意思是,这个决定是佥判以及本官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你们只管执行便是,联合法庭会举行的,本官只是通知你们,谁若是敢不到,到时候便找佥判自己去解释好了。”
郎家权顿时一滞。
他眼里带着狐疑,往日里的桑端学笑呵呵的,与谁都是与人为善,即便是吏员们,也敢于他说上几句话,大家平日算是口头上敬着,但谁心里将他当回事?怎么今日却是这般强硬?
难道是……
郎家权除了参军厅,直奔推官厅去了。
郎家权是曹官,通判那边他虽然巴着,但没敢什么时候都去打扰,但他与秦长年还算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