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得害死他是不是?”
说到激动处,她伸手去拽林阮的胳膊。
这一拽,扯到了林阮吊在身前的胳膊,让她吃痛的倒‘嘶’了口气。
洛父赶忙拉开洛母,“你没看到她胳膊受伤了吗?”
“你紧张什么?”
洛母倏地瞪向洛父,“你心疼了是不是,我就拽她一下,你就跟我大呼小叫。”
“我不是...”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林阮说,“他跟陈思茗走了。”
洛母一秒变脸,“你说真的?”
林阮点了点头。
洛母松了口气,林阮看着,抿了抿唇,她其实不明白,洛母为什么独独这么讨厌自己。
她并不认为,当年的自己,和陈思茗比起来,会差到哪里,可偏偏,洛母不喜欢自己,可以说是深深的厌恶。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江城的长辈们,好像都不喜欢自己。
顾父顾母也一样。
思绪只稍稍偏移了一下,林阮便打算走,走出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她说,“洛阿姨,您不用一直防着我,我现在和我老公很好,也绝没有半点要缠着您儿子的想法,倒是你们,如果有时间,可以多关心关心怀舟的身体。”
话落,林阮这一下,走的头也不回。
洛母皱了皱眉。
回到包间,林阮没在吃什么。
三人出来时,她问沈璃,“你现在要回趟医院吗?”
沈璃摇头道,“不回。”但很快她察觉出点不对劲,“你要去医院?”
林阮犹豫了一下,点点了头道,“我想去搞明白一件事。”
最后,沈璃开车送林阮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林阮直奔肾脏内科的住院部。
“你来这儿干嘛?”
林阮没说话,她上了楼几乎是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扫。
她表情过于凝重,沈璃跟着觉得紧张,又十分的不明所以。
直到——
路过一条转角廊道时,林阮脚步突然一顿,拉着她向后退了一步。
沈璃想问什么,没等到问,走廊里传来两道人声,一男一女。
“二叔,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怀舟现在恶化的那么快,肾源方面迟迟没有消息,恐怕就算后面有匹配的,他也等不到手术了。”
“你的意思是.....怀舟会死?”
“茗茗,你早就应该有心理准备。”
“二叔,怀舟不能死,他真的不能,你想办法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陈思茗哭着道。
“不是二叔不想救,但除了换肾,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
后面,陈思茗哭的多难受,林阮都听不到了。
她脑袋嗡嗡的响。
洛怀舟,
——会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