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奴婢不是有意!求你饶过奴婢!”
煌焱“啪”一声一掌重重击在桌上,茶杯震裂,茶水流一桌,吓得那丫鬟尖叫一声,身子挪后,面色惊恐抬脸看他。
“是谁指使你的!”煌焱心知他与曼妃嫣无怨无仇,定不是她主谋,因此疾言令色,想让她主动供认出主使。
“这……”丫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是流泪哭泣却不说话。
煌焱一双尖刀一样目光剜在她脸上,“不说?看来不大刑伺候,你是不会招!”转眼看向成君诺,“你去把刑房里那最要命的刑具拿来,我看这小蹄子招是不招!”
丫鬟吓得扑上揪住煌焱衣摆,痛哭:“太子饶命啊!不是奴婢将这巫蛊之物藏在身上的,是有人嫁祸奴婢。刚才军士从我房中搜出,我自己都吓一跳,我实在不知它是怎么到我屋里的!定然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奴婢!”
煌焱眼睛一眯,她居然不承认!是真不是她私藏,还是假的?
他一时竟有些拿不定主意,垂目沉思,“你去把跟她同室的人叫来。”
成君诺应了,转身而去,片刻与她同寝的三名丫鬟就站在煌焱面前。
他把那巫蛊之物丢地上,三人垂目一看,脸上都是一白。
煌焱冷冷发问:“你们可认得此物?”
三名丫鬟忙摇头,一时点头,一时又摇头,煌焱恼怒:“到底认不认得?”
其中一名口齿略微伶俐的大着胆子道:“我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煌焱脸色一沉,“那有没有看见她平日里拿过这类东西?”见那三名丫鬟几乎是异口同声说没有,他心下窒闷,又道:“她平日里除和你们在一起,还和什么人结交?”
三人面面相觑,想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抬眼见皇太子脸有愠色,吓得都低下头。
煌焱阴冷目光落在那丫鬟身上,冷哼道:“如果让我调查出来你今日有半句虚言,你可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那丫鬟悚然一惊,哭泣道:“太子,我真不知,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煌焱瞥了一眼成君诺,冷冷道:“将她先押起,不准任何人接近,这三人分别关到另外三间屋子,不准她们私下跟人交接!”
四人大惊,叫嚷着被军士拖出去。
煌焱捏起那白娃娃里外翻看,只见正面写着“曼妃嫣”三字,背面写着她生辰八字,分别在心口、双肩、双膝、眉心处扎满银针。
他越看越怒,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沉声:“到底是谁要害她!”
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灵山道人微微一笑,“太子,气大伤身,既然蛊物已经找到,赶紧命人将之焚化,相信你为之中意女子马上就能清醒过来。”
煌焱颔首,“仙人提醒得是。”勉强压下胸中这口恶气。
灵山道人站起身,“我下山已久,恐山中弟子挂念,不便久呆,既然太子中意女子已脱离险境,贫道也是时侯离开。”
煌焱诧异,起身道:“仙人不多留一会儿么?”
灵山道人摇首:“我等修道之人不宜沾染俗尘中太多恩怨情仇、是非纠葛,故而不能再相陪,还望太子海涵。”
煌焱轻轻一笑:“仙人是嫌我杀伐之气太重,所以是有意趋避吧?”言罢,展颜大笑。
灵山道人微微一笑,不作回应。
煌焱命成君诺好生将灵山道人送回钟州,知对方乃方外之人,不在意繁文缛节,便没有相送,而是低眉凝视手中蛊物,端详半天,却并未叫人焚化,而是揣入自己怀中。
这件物事对于他来说还有用,在没有追查到始作俑者之前,这唯一的证物又怎能轻易毁坏呢?起先他还十分担心曼妃嫣的安危,如今知道是蛊物在弄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