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跟前,一页页地,翻给她看。
韦菀珺一脸不悦,撇开脸,沉默不语。
花莺儿笑言:“如果日后皇后娘娘还想要什么经书,大可来找我家小姐,这一点点小事是难不倒她的。”
她一双乌黑眼珠骨碌碌转,见皇后脸色已然有些难堪。
她不死心继续说:“对了,听说皇后娘娘您嫁给新皇都快一年了,却仍旧没有子嗣。唉,想来尤其是这后宫嫔妃,如果没有皇上的子嗣,一旦年老色衰,恐怕就免不了恩远爱驰的命运!别说是什么贵妃,就是皇后位置,恐怕也难保!”
韦菀珺脸上分明不想听的神色,可她偏偏还要说,“按理说呢,这皇后所出子嗣乃是嫡子,是最该被册封为太子的,如果皇后您一直没儿子,这太子之位嘛,恐怕就要落到庶出的头上了。不过眼下还好,皇上尚未册封其余四妃,皇后您该赶紧想想办法,怎样才能尽快地怀上皇上龙嗣!”
韦菀珺狠狠剜她一眼,花莺儿脸上不仅毫无惧色,还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依然笑:“不过我有一个好办法,不知皇后娘娘您想不想听?”
韦菀珺眼中分明流露求知,但终是不肯低声下气,始终端着架子,曼妃嫣眼中也闪现好奇,只见花莺儿依旧笑嘻嘻。
“很简单呀!那就是像太庙里供奉的那些先祖一样,来焚化一些圣贤之言,比如《观音送子书》啦,相信只要皇后娘娘您心诚,不久就会怀上龙嗣的。我家小姐完全可以帮皇后娘娘您这个忙,反正娘娘您都叫我家小姐‘姐姐’了,对待自己妹妹,抄本《观音送子书》,也并非什么不行的事呀。”
韦菀珺脸都气绿了,她虽经学造诣不深,但也是饱读诗书的宗卷佳人,长这么大,从未听说过什么《观音送子书》,就连专教她经学的先生,也从未提起过。
这小丫头分明是在有意出言戏侮于她,居然将她与那些太庙里死去的人相比,简直可恶之极。
这一年来她始终怀不上龙嗣,并非是她没有生育能力,而是皇上、皇上他根本就不碰她,她焉能生子?就算求再多神,拜再多佛,又有何用!
花莺儿这番话算是戳中她痛处。
韦菀珺勉强镇定心神,保持优雅,淡淡道:“既然太妃都已把经书抄完,那本宫这就搬往太庙焚化,太妃您要不要同本宫一起前去,观此盛典?”
她已不再称她为“姐姐”。
曼妃嫣屈膝还礼,小心翼翼:“妾身已是出家人,按理说不该再参与这些红尘中事,之前皇后娘娘请妾身来誊抄经卷,已是破了大戒,恕妾身不能再陪皇后您去观礼。”
韦菀珺泰然:“那好吧!本宫先起驾去太庙,就不打扰太妃清修了。”
曼妃嫣低头屈膝还礼,没有说话。
花莺儿却装模作样低头屈膝,狐媚声音:“奴婢恭送皇后娘娘。”
韦菀珺斜她一眼,没接应,看着几名太监小心将经书满满放入书盒中一一搬走,又看曼妃嫣一眼,转身走出宝华观,身后仪仗浩浩荡荡随她而去。
这宝华观总算又恢复往日宁静。
花莺儿站直身形,朝她背影狠狠吐口口水,回头看曼妃嫣,见她望着宝华观门外长长吁口气。
转眼看她,伸指在她额上重重一点,笑骂:“就属你鬼灵精。皇后虽是笑里藏刀,但你也不必那样羞辱于她。她心中对你怀恨在心,日后小心伺机报复。我现在不过是封号未去的槛内人,她若观外动手,只怕我到时救不了你。”
花莺儿努努嘴,很是洒脱,“我才不怕呢!这皇后看着威风八面,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脓包罢了!她自小读圣贤书,是韦珣瑜教出来的大家闺秀,要成心整人也都来些明的,比如抄什么经书,根本不足为惧。我不用给你保护,我保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