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刚出娘胎楞头青,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不知死活!劝你早点识相,赶紧滚!惹大爷急了,这两板斧一挥,咔咔把你俩砍作两半!再扔县府大牢,到时哭去吧,别怪大爷我没提醒你们!”
大厅气氛顿时诡异,先前还兴高采烈的人,这下一个比一个脸绿。
他们都认识,坐在大汉旁的那中年男人正是本县太爷,这两个外乡人也真是,不知轻重,这下可玩大了!
谁知花莺儿平日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更加她有点仗义为人性格,喜爱打抱不平帮助弱小,偏偏不畏强权。
此时身边还挎着凤鸾,她更加有恃无恐,嘻嘻笑:“县太爷也好,州司马也罢,既然这里拿钱说话,那就当然比谁钱多,这也是刚才这位妈妈重点声明的!这位妈妈,你说是吧?”
鸨母皮笑肉不笑,十分难为,她可不敢得罪县太爷,准确说得罪哪个她都不敢,支吾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莺儿立刻笑道:“你看,这位妈妈都默认了。我已加价到四万五千两,你们这位老爷若是还想要这位霜儿姑娘,就请继续加价吧!”
舞台上霜儿姑娘此时已花容失色。
那胖大汉气不过,也干脆不跟这小子斗嘴,直接对上这一抹飘逸背影,恨恨道:“这位公子,请您管管你家书童,他这么跟咱们闹,到底是您的授意,还是他自己调皮不懂事?”
白面书生正坐在凤鸾对面,见他只是悠然喝茶,一副置身事外模样,禁不住小声提醒。
“这位公子,劝你还是尽早收手吧,你们虽是从京都来的大客商,手里也有点闲钱,但到底强龙不压地头蛇,最好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就把这霜儿姑娘让给他们吧?”
这白面书生也是出于好心,但花莺儿却大叫大嚷起来。
“哼,我可不舍得把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交给这样的人!我敢保证这位霜儿姑娘进他家门一定活不过三个月,就会在泪流满面中死去。你们看看这一老一少,一个手拿板斧,活脱脱像个强盗,一个贼眉鼠眼,活脱脱像个色狼,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这番舆论引起一阵大哗。
胖大汉怒不可遏:“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谁像强盗!你说谁像色狼!”
大厅顿时像刮过一阵龙卷风,胖大汉咆哮声几乎震得殿顶倾塌。
他忽然夺起桌上板斧,就朝他们走来,正当所有人都哆哆嗦嗦之际,胖大汉身边一直沉默不言的中年男子,却忽然动了动。
他轻轻拉住他,缓声:“稍安勿躁!”
然后他站起身,轻袍款带显得十分儒雅,向凤鸾背影恭恭敬敬作了一揖。
他低沉嗓音笑道:“这位公子,老朽与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您何苦如此为难于我?我已年过五旬,又真心倾慕霜儿姑娘,公子您还正当青春年少,何患不遇爱慕您的女子,偏偏要与老朽争抢?不如您就高抬贵手,成全老朽吧?”
凤鸾仍是不说话。
花莺儿呵呵笑道:“你也知你已年过五旬,半截身已入土,人家霜儿姑娘不过十四五,我看该高抬贵手的是你!这位老爷我倒要问问,你准备把这姑娘收回去做你几房妾室?我看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色中恶魔!”
她这话把那中年男子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袖底双手发抖,但他仍维持表面和善,礼貌道:“这位小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不要强出头。”
花莺儿看他伪善面孔,冷笑:“还想威胁?我刚已说过,这里价高者抱得美人归,你有本事继续跟我竞价,这样才公平!我已出到四万五千两,你若真想要这霜儿姑娘,就请继续出价!
众人面色惊惶,四万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都够他们整个乾县三年的田赋租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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