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你的身份,无论王公贵族,还是皇子,确实都不算高攀。”
“可是东宫之位空悬多年,朝堂上为立储争论不休。若把你嫁给哪位皇子,肯定会引起大秦内乱。”
他看向沈清澜,嘴角勾起嘲讽。
“整个长安乃至大秦,能不委屈你,还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威胁,也只有我这个靠着老爹于社稷有功作威作福的烂人。”
“你清高,但你逃不掉,就想把我当枪使。”
“沈清澜,小爷脸上是刻着傻瓜两个字吗?”
心思被人如此堂而皇之说出,沈清澜却一脸平静。
“小侯爷倒也不算愚笨。”
秦飞盏眸光一拧,微微歪头,“所以,小爷为什么答应你?”
不等沈清澜出声,他讥笑道:“沈清澜,你没有选择,只能嫁给我。”
“除我之外,谁敢娶你,只有死!”
“秦飞盏!”
沈清澜终是忍不住,面显愠色。
“郡主别叫得这么亲热,小爷跟你不熟。”
秦飞盏往前跨出一步,眼里嘲讽之意更浓。
“所谓娶妻娶贤,是为孝敬父母,暖床睡觉生儿子,可不是当姑奶奶供着!”
“入我亲家门,就得听我吩咐,伺候好我!”
“我可不想娶你这个自命清高,看不起我的女人!”
饶是沈清澜再冷静,听到这话脚下也是一个踉跄!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飞盏,神情不断变化。
在整个沧澜大陆,能与她亲近,已是不少人的奢望。
娶她,更是他人不敢想的事!
可他,他居然不愿意?!
竟还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这一刻,她的尊严好似被人踩在地上狠狠践踏,彻底绷不住了!
“秦飞盏!你枉为男儿!”
沈清澜气得脸色铁青,言辞激烈。
“想想血衣候何等英姿!”
“他二十岁以百余人起家,剑锋所向无往不利!”
“夜闯陈国帝宫,斩杀左相百里楚,剑指陈国帝君,在陈国信奉的玄鸟神像上刻下“血衣剑客”四个字。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当称英雄!”
“锁龙岭之战,他一人一骑,红衣似血,剑碧如水,将三十万敌军杀了个对穿,使敌军后退数十里!”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令人叹服的不世功勋!”
“血衣候所为,听来都让人
热血沸腾,恨不能随他奔赴沙场,诛杀贼人!”
“可你秦飞盏!”
沈清澜越说越激动,半点也不掩饰对秦飞盏的厌恶。
“你出身名门,却不思抱过,是为不忠!”
“镇远侯战功卓越,老来却要受你连累,是为不孝!”
“欺负弱小是为不仁,利用朋友是为不义!”
“你算什么!”
沈清澜义正词严,一张俏脸通红,因情绪激动胸口处微微起伏着。
秦飞盏面露诧异,万没料到沈清澜这么仰慕血衣候。
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道:“沈三姑娘这话过了啊,血衣候可没你说得那么厉害。”
“血衣候是秦国的大英雄,是百姓心中战神,岂容你污蔑!”
沈清澜杏眼一瞪,咬牙道:“若非是他,陈国二十万铁骑早就长驱直入,直逼京都。覆巢之下无完卵?到那时,你以为你还有安稳日子过?”
“这话若传出去,不只是你,整个秦家都会沦为众矢之的!”
秦飞盏心中暗笑,面上却仍旧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样。
“哟,沈三姑娘这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