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盏,听旨!”
“夫死生同域,不可胁陵。勇武一人,为三军雄。今有镇远侯之子秦飞盏直言不讳,颇具将才。特封其为鸿胪寺少卿,官拜四品,与鸿胪寺卿柳敬安全权负责陈国与炎国和谈之事,显我大秦国威!”
秦熹声音响彻晨风殿,震得众人头皮发麻!
如此赞美之词,居然用在一个喜欢寻花问柳的人身上,岂能不让人心惊!
年纪轻轻,毫无建树,却官拜四品!
放眼大秦,乃至整个沧澜大陆,谁能有此殊荣!
满朝文武目瞪口呆,秦修更是震惊地呼吸凝固。
徐青云瞳孔震荡,脑袋里嗡嗡作响。
荀琦和魏诠对视一眼,都觉这事不对。
可看到圣上毫不掩饰对秦飞盏的赞赏,众人即便嫉妒,也不敢再出言不敬。
“爱卿切记,不论作何决定,我大秦疆土寸步不让!”
秦熹留下这句话,大笑着走出了晨风殿。
等众人从震惊中醒过神,秦修早就拉着秦飞盏离开了帝宫。
“跪下!”
侯府书房内,秦修狠狠瞪着秦修,猛地一拍桌子。
“干嘛!”
快累瘫的秦飞盏吓了一跳。
秦修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怒道:“本来以为你出息了,路上给你说了那么多,可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说!那些话谁教你的
!”
秦飞盏痛得直拍他的手,叫嚷道:“松开,你先松开!”
秦修甩开他,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
“爹,我现在可是四品少卿。”
“你看看京中那些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哪个有我这本事?”
“逆子啊!”
秦修气得跺脚,捶胸顿足道:“我秦修一辈子谨小慎微,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糊涂蛋!”
“你今天是风光了,可现在满朝文武都以为那些话是我教你的。你还得罪了荀琦和徐青云,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三皇子一党!”
“知道啊。”
秦飞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瘫在椅子上,揉着发痛的耳朵。
“你!”
秦修拳头硬了。
可转念一想,他立刻换了副神情,语重心长道:“儿啊,这事怪我,是我没教会你人心险恶啊。”
“可你今天也看见了,荀琦那些老东西,哪个不是几百个心眼。爹虽然也希望你能为国效力,为秦家争光,可不想你卷到这浑水里。”
“这鸿胪寺少卿的差事,明儿个爹就找个借口帮你推了。”
听到最后秦飞盏心里颇为触动,把茶杯往前推了推。
“气大伤身,喝口茶润润嗓子。”
秦修拳头握紧,“你打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秦飞盏翻了个白
眼,无语道:“你要真去替我推了这差事,你让圣上面子往哪搁?指不定还得落得个秦家功高自傲,违逆圣意的罪名。”
“那又怎样!”
秦修气结,“大不了老子辞官,咱们回洛州老家去!”
“你这就说胡话了啊。我跟沈清澜还有婚约在呢。”
“婚约的事,我想办法。”
秦飞盏摇了摇头,“爹,你还看不清形势吗?”
“什么?”
秦修没明白他的意思。
秦飞盏往他身边挪了挪,将茶盏塞到了他手里。
“爹,圣上那天说婚事的事,要问问你跟英国公的意思,但后脚下旨指婚。昨天借太后的名头把我喊进宫,又找了跟你不对付的荀琦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