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盏冰冷的眸子,不由得呼吸凝固。
“你……”
秦飞盏缓缓朝前走去,声音淡淡。
“不过尔尔。”
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最极致的嘲讽!
江子衣心头猛颤,不住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怒。
他堂堂江湖顶尖剑客,居然会败在一个后辈手中!
更何况,这人还是出了名的纨绔!
此事若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中立足!
“去死吧!”
江紫衣狠狠咬牙,身体忽然弯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起身间长剑已落入左手,反手就刺。
“愚不可及!”
秦飞盏淡淡说了句,挡开他的攻势,脚下猛地一踏!
轰!
众人就听得声闷响,只觉整座挽月楼都在颤抖,而三楼窗棂瞬间飞出。
地砖碎裂,寒气蔓延,秦飞盏化作寒芒,直取江紫衣心口。
“都让开!”
忽然间,楼下传来马蹄声,伴随着甲胄摩擦的声音。
黄妈妈惊得脸色骤变,忙招呼众人躲避,回头间就见巡防营副统领沈如山带着人进了大堂。
“何人胆敢在此行凶!”
他话音方落地,就见三楼一道黑影坠下,砰的声砸在了他面前。
顿时,堂中尖叫声四起。
沈如山面色
大变,握着兵刃已然朝楼上冲去。
可他刚走到楼梯口,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从林荫的房间走出。
“秦飞盏?!”
沈如山瞪大了眼睛,“你,又是你?”
嘶……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目光从秦飞盏身侧掠过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他是江紫衣?!”
话音才落,堂中顿时一片惊呼声。
众人惊愕地看着架在江紫衣脖间的剑,又看看持剑的人,一个个脸上满是震惊。
大秦不禁武,长安虽是皇城,可城中也多有江湖人士,更别说这花月场所。
“江紫衣……那可是跟武林盟主赵天弘齐名的人物!”
“他不是炎国皇族吗?来我们大秦京都干什么?”
“该不会是刺客吧!”
众人议论纷纷,而秦飞盏笑眯眯看向沈如山,挑眉道:“舅哥今天来得挺及时啊。”
听到这话,沈如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回事?”
秦飞盏倒也没生气,撇嘴道:“我就是来听个曲,谁知他居然跟陈国探子勾结行刺。好在我功夫还不错,就把他们都给捉住了。”
哗!
众人一片哗然。
一个纨绔,捉拿江湖高手?
开什么玩笑啊!
沈如山脸色也变了,凝眉看着江紫衣,“你说他是炎国探子?!”
“对啊。”
秦飞盏指了指地上林荫和薛天琪,很是无辜道:“咱们大秦京都可有不少炎国和陈国的探子呢,这挽月楼的花魁林荫就是。不过,她已经被我就
地正法了。”
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看着秦飞盏神情很是复杂。
林荫……是陈国探子?
她不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孤女吗?
众人互相看着彼此,神情多是不相信。
可余素蒙已经从林荫的身上翻出了陈国皇室的令牌,送到了沈如山手中。
见此,众人再度失语。
秦飞盏一脚将江紫衣从楼梯上踹了下来,而后慢悠悠走到堂中。
“他已经被我封住了周身大穴,至于怎么处置,舅哥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