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日后想要再拉拢其他人可就难了。
然而朝堂腐败,沉珂多年,岂是弄上来一个将军就能搞定的?
圣上想要掌权,而失了人心他便是孤军奋战。
从古至今,忠臣孤臣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秦飞盏面色坦然,幽幽道:“既为手中刀,自然要有过人之处。倒是堂舅哥,你也别嘲笑我,他们敢对陈冬济下手,难保下一个不是你。”
沈如山闻言嘴角抽了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个吧,我可没你行事那么嚣张。”
说完这话,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武选已经结束,你要是缺人手我倒是可以匀你几个得力的。另外,你不觉得这事是有意拖你去江东的时间吗?”
秦飞盏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如果不发生陈冬济的事,今日午后他确实要启程去江东查韩家灭门案。
看来江东与南疆的事,背后必有牵扯。
只是这幕后之人……
到底是谁呢?
等秦飞盏回神,沈如山早已走了。
他便不再多做停留,立刻往东北角楼走去,霍云已在那里等候了。
看到他霍云连忙迎了上来,拱手道:“大人,属下已经详细查问过,陈将军离开后并无人跟随,途中正巧碰到东门侍卫换防,所以东门无人。宋昭仪居住的落英殿内侍都被打晕了,因而没人知道宋昭仪如何出宫的。
”
“还有,陈将军说他隐约记得有人搬动他,而且当时浑身燥热,以为是酒气上涌……”
听到这话,秦飞盏却摇了摇头。
“侮辱宋昭仪,必然是真。”
毕竟陷害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行为,事发后一验便会被发现。
幕后之人自然不会留下这么大一个破绽……
“昨夜是我安排他从东门出的,此处禁军很少来,能知道这条路的也只有宫中些老人。”
“知道东门无人来,还清楚禁军以及东门守卫换防时间,打晕侍女内官,这人必然在宫中有关系。”
“至于跟宋昭仪……这种事也不难办。”
秦飞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沉着飞快冲入了房间,拿出匕首往陈冬济手上一划,接了些血后,又拿出一个药瓶,将一些粉末倒入了血液中。
陈冬济和霍云不知他的用意,纷纷瞪大了眼睛。
就见茶杯中的血液片刻沉寂后,居然如同烧开的滚水,沸腾不已。
“这……这是……中毒?!”
霍云吃惊不已,错愕地看向陈冬济。
陈冬济一脸茫然,呆愣愣道:“我,我怎么会中毒,我,我是被人下了药?!”
“风月散……毒医的手法。”
秦飞盏声音幽幽,脸色变得凝重。
伤人性命是毒,乱人心智也是毒。
风月散是毒,但也不是毒。
服此毒者若不碰酒,三个时辰便能消散。
可倘若饮了酒,哪怕是一滴,便会引起反应,只是这时间可以控制。
这么看来,下毒应是在宫宴上。
秦飞盏深深吸了口气,声音里夹着
怒意。
“这些混账,手倒是伸得挺长!”
说完这话,他扭头看向陈冬济,沉声道:“晚些时候我会让人把你送入天牢。毕竟此事关系到圣上,我没办法一直将你护在此处。”
陈冬济已然明白过来,随即面色严肃,俯身拜了下去。
“大人为属下已经做了够多了,属下会在牢中好好待着。”
面对秦飞盏他始终心怀感激,自称属下,秦飞盏也没有可以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