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帝后二人维持着不尴不尬的气氛,走完了立后大典的全程。
新婚夜那夜,慕容玦把自己灌了个大醉,在御书房枯坐了一夜。
席宁那夜气得差点砸了昭和殿,但顾忌着人设,只面色冰冷的坐了半宿。
红绸撤了下去,昭和殿又恢复了往日的华贵大气。
席宁坐在软榻上,手里拿着卷书,但半天都没翻动过一次。
她正在咬牙切齿的跟富贵探讨为什么。
“粥也做了,软话也说了,甚至还解释了我为什么和盛泽葬在一起的原因,可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席宁不理解,大大的不理解。
富贵斟酌几秒,试探着分析。
【会不会是你这个人设太冷淡的原因?要不你热情一点,主动勾引?】
“那会崩人设吧?”席宁绷着脸,持怀疑态度。
【不是有一种说法叫,无形撩人最为致命吗?宿主,你试试。】
席宁迟疑的捏了捏下巴。
无形撩人……
*
午后,席宁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进了御书房。
余光瞥见西北的密函,秒变将军模式,跟陛下促膝而谈一下午。
经久卧沙场的席宁一启迪,陛下茅塞顿开,大喜过望,晚饭都多吃了两口。
然后第二天,他就以后宫不得干政的理由禁止席宁再进御书房。
对此——
席宁:他不该折服于我指点江山的魅力之下吗?
慕容玦:她是想证明西北边境更适合她施展手脚吗?朕是不会给她逃离我身边的机会的。
富贵:男主心,海底针。
*
某日,席宁打听了慕容玦的行踪,提前守在了练武场。
然后在陛下到来之际,英姿飒爽的耍了一套剑法。
陛下龙颜大悦,声称要讨教讨教。
帝后二人持剑在练武场比划了起来。
席宁有心相让,剑招都是收着的,就怕不小心误伤陛下。
陛下讨教到一半,就扔了剑,直道没意思,转身出了练武场。
离开时,脸色十分难看。
席宁:他玩不起!
慕容玦:她看不起我。
富贵:为什么不赤手空拳的打呢?肉搏不是更能增加肢体接触吗?比什么剑啊?
*
屡战屡败的席宁彻底被惹毛,趁着陛下沐浴时,提剑冲进了陛下的私人豪华大浴池。
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不敢冲上去阻拦,只能跪在宫殿外面。
席宁穿过层层叠叠的纱幔,直奔热气缭绕的浴池。
在她靠近之时,水声哗啦,剑眉星目的陛下冷着脸系好腰带,不太高兴的看着硬闯进来的席宁。
“皇后的礼仪是学了喂狗了吗?”
他目光不善的盯着席宁那把锃亮的剑。
席宁利落的扔了剑,一步步逼近只穿了一件里衣的陛下。
陛下拧着眉看她靠近,眼底满是阴郁的墨色。
“陛下,臣妾只想要个答案。”
席宁在离他一米处停下,秀眉微蹙,一脸严肃的开口。
慕容玦本来平静得不起波澜的心湖,因为她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你想要什么答案?”
慕容玦避开她的视线,好像这样就不会被她干扰情绪,不会因为她失控,更不会让自己暴露出脆弱。
“陛下若是不喜臣妾,可以把臣妾打入冷宫,不必日日宿在御书房来膈应臣妾。”席宁忍住磨牙的冲动,努力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让她恨得牙痒痒的话。
抓重点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