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宁顺着他的话往下思索:“我不会水,就算荷花池通着外面,也走不了水路。我是慌不择路的逃出你的房间的,定然会被警卫盯上,甚至包围,若是铁了心想跑,唯一的办法就是硬闯。”
“硬闯?你这是笃定了我不会对你下死手?”沈容湛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席宁讪讪,“你对我下死手,我后续无法动弹,不能反抗,怎么支撑你强取豪夺的剧本?”
那人懒散的掀了掀眼皮,目光里星点跳跃,看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可听说,有一种强取豪夺的剧本,叫做囚禁,且最适合我这样的军阀。”
席宁悻悻的笑了笑,硬着头皮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传闻不可信,而且通常那样的剧本,容易悲剧收场。”
“悲剧啊~”那人拉长了语调,看着她的目光更加难以捉摸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席宁想到自己上辈子给他写的剧本,感觉自己这一波被狠狠内涵了。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种剧本的另一种结局。”
沈容湛语调缓慢的开口。
“另一种结局?”席宁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嗯,”那人手指抵着下颌骨,慢悠悠的道:“被强取豪夺的女主人公终于在军阀日复一日的爱意中动了心,慢慢敞开心扉接纳这个男人,但就在女主人公要和军阀表白心意的时候……”
沈容湛故作玄虚的停下了。
席宁适时猜测:“恶毒女配出现了?”
“不,”他不紧不慢的晃了晃手指,轻飘飘的道出让席宁面色一沉的话语。
“军阀被窥伺已久的死敌杀了,一枪爆头,遗言都来不及说一句就死了,死的时候,手心里紧紧攥着他逼迫女主人公给他绣的荷包。”
席宁嘴唇克制不住的颤抖,脸色煞白,手指无意识的攥住沈容湛单衣的衣角,衣角被捏的发皱。
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猛地凑近,唇齿凑近女人的后颈,懒洋洋的姿态,像极了,露出獠牙的野兽在漫不经心的逗弄攥在掌心的猎物。
“都是悲剧,你为什么选择女主人公死亡呢?”他的嗓音又低又缓,轻的一吹就散,像是恶魔的絮语。
“因为你在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古往今来的悲剧里,被留下的那一个,永远是最痛的。”
“你知道我看见你尸体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吗?”
“我踏马真想把你挫骨扬灰。”
席宁的心脏,猛地一下揪紧。
她痛苦的弓下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像是一条被搁浅的鱼在疯狂的吸收水分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