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对瓷娃娃一样的尹露露也很喜欢,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也很好看呀。
尹露露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灰扑扑的模样了,小脸蛋被洗的白白嫩嫩的。
尹煊接管了食肆之后,就给这个家立了三个规矩。
干净、干净、还他娘的是干净。
虽然已经做好了,对古代人卫生环境、观念堪忧的心理准备。可当尹煊帮尹露露洗头,从发缝里扒拉出来一堆虱子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虱子!
绿豆大小的虱子,捻上去嘎吱作响的那种玩意。
差点没把尹煊恶心到吐。
那一天,尹煊给尹露露洗了三遍头发,搓得尹露露哭得落花流水,晚上还嘱咐王氏要给尹露露狠狠洗一次澡。
那天晚上,尹煊足足洗了四次澡,大腿都被搓烂下来一块皮。
水费破天荒的用了十文钱。
现在尹露露对洗澡这两个字都有了心理阴影,也是第一个就认识了洗澡这两个颇为复杂的字,是怎么写的。
姐姐长这么漂亮,是因为天天洗澡吗?尹露露神色有些复杂,像个小老头一样。
洗澡?
这个有些新鲜的词让李丽质愣了一下,然后她点了点头:自然是要天天沐浴的。
尹露露老成地叹了口气:哥哥没有骗我,要长得漂漂亮亮的,果然是要天天洗澡,姐姐也不容易啊。
不容易?
李丽质有些不太能理解,洗澡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吗?怎么还和不容易扯上关系了。
她们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说着话。
另外一张桌上,程咬金和李世民的嗓门渐渐大了起来。
高度数白酒这个东西是很容易上头的。
听起来酒量高的人不少,这个说自己能喝一斤、那个说自己能喝二斤,还有人说自己咕嘟咕嘟能把白酒当水喝。
这样的人的确是有,但他们都是特殊的,是酒桌上的国王,马场里最烈的那匹马。
大部分不常喝高度数酒水的人,酒量都是很差强人意的。
一两入肚晕晕乎乎,二两入肚天塌地陷,三两入肚不省人事。
程咬金和李世民哪里喝过这么烈的酒,在此之前,大唐最烈的酒不过一二十度,尹煊卖给他们的酒水,直接就翻了一两倍。
他们没有经过酒精洗礼的大脑、肠胃,在剧烈、庞大的冲击之下,有些运转不过来,开始有了宕机的迹象。
李世民打了个酒嗝,朝着尹煊招了招手:店家,你这酒,好!
一贯,值!
尹煊笑眯眯应了下来。
程咬金小口抿着自己杯里所剩不多的酒液:就是卖的太少了,要是能多一些就好了。他很喜欢这种上头的感觉。
李世民用长辈的口吻说起了话:店家,令尊是为大唐捐躯了?
尹煊点了点头:嗯。
那我又听卢......听知节说,你不愿意入朝为官,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李世民脑子还保持着一点清醒,只是在酒精的刺激下,问话逐渐大胆了起来。
尹煊瞥了他一眼:倒不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只是单纯不想入朝为官罢了。
李世民挑了挑眉毛:我素来有相人之能,看你也不似寻常人物,卖给知节的那养猪法门也非常人能专研出来的......
你有本事,为何不当官为民,上报国家呀?
尹煊瞥了李世民一眼。
不说前面他已经听到了程咬金称呼李世民为二郎,就是为了几句话,他都能判定这个男人就是当今的大唐皇帝。
但李世民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不至于戳穿,平白给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