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玄和程咬金扭转过头,看向段瓘。
段瓘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尹煊又笑眯眯地说道:你二位虽然今天吃不到,不过我记得程参军你是在樊国公手下当差?
程咬金有些勉强的点了点头。
尹煊一顿,又转头看向段志玄:那这位客人想来就是程参军同僚,也是在樊国公手下当差的了?
段志玄大大方方点头,他不像程咬金,反正自己给自己当差、办事说出去又不丢脸。
尹煊一拍手,点头说道:那这就好办了!
一份满江红是二斤肉,你们只需要讨好这位樊国公的公子,说几句好话,拍几句马匹,哄一哄他,说不定就能从他嘴里漏一些满江红出来。
段志玄和程咬金又把目光落在了段瓘身上。
拍段瓘马匹?
说他好话?
哄一哄他?
他们的目光是冰冷冷的。
让段瓘又一阵哆嗦,他都快哭出来了,可脸上还要挤出正襟危坐、宽宏伟大的笑容出来,他谨记着,不能暴露程咬金和自己父亲的身份。
店家啊店家!
你卖你的吃食,干嘛还要提到自己。
是,自己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做一些人前显圣的事。
但没必要这时候也把自己给拎出来说事吧?
段瓘觉得自己屁股又隐隐作痛起来。
段志玄点点头,笑着回道:有劳店家费心了。
程咬金则是叹了口气:既然吃不到新菜,那便先来一份翠椒肉、金丝肉以及地三鲜吧,再来四碗稻米饭。
尹煊点头应下来。
不多一会,三道菜和米饭就逐次端了出来。
鲜艳明媚的菜色就已经让段志玄很是惊艳,等夹了一筷子入口之后,那种触动味蕾的滋味,更是让他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他突然之间就理解了自己儿子,为什么他会这么死皮赖脸的流连坊市,贪好这一口筷上之物了。
这种美食......多吃一些并不是什么坏事。
段志玄又夹了一筷子。
他还没吃几口。
洗好手的尹煊就坐在了段志玄的对面,笑眯眯地开口问道:客人,怎么样了,我的手艺还算可以吧?
段瓘心里咯噔一下,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段志玄点点头,赞扬起来:店家手艺天下无双,皓首虚活四十载,才知人间真滋味,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是个饭桶,往常我还不甚理解,现在才知道吃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
无缘无故,段瓘躺刀。
尹煊一脸自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嘿嘿笑了两声:那是,我对我的手艺可自豪了。
说起来,您二人是不知道,那位樊国公府上的段公子,对我这手艺是有多欣赏。
段瓘心里又咯噔了一下,瞪圆了眼看着尹煊。
不会吧!
不会要说那件事吧?
可求求您了,店家千万别说。
当然了,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念叨,也不敢从嘴里吐出来。
他的祈祷一点用处都没有,天上的神灵听不到,就是听到了也管不了尹煊。
尹煊继续说了下去:有多欣赏我这手艺呢?
我这么和你们说吧。
昨个段公子被一头疯牛顶伤了身子,可今天还坚强的一瘸一拐地来我食肆,吃我做的饭。
嘿,就是好吃到这种程度。
段瓘有些忍不住,啪得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
程咬金幽幽地投过去目光:被疯牛顶伤了身子?
段志玄幽幽地补了一句:公子不愧是樊国公之子,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