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付,那杜尔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父亲。
他有些拿捏不准。
涉及到大唐的事,龟兹向来都得慎重再慎重。
那利听着自己儿子的话,眉头皱了起来:“我就该把你和你大哥一起送到大唐去。”
“你就该来问问我的。”
那杜尔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以后莫要去招惹那个同福食肆了。”那利眯起眼,厉声呵斥起来,“虽然关于他的消息不多。”
“但…那家食肆背后的主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那杜尔有些疑惑不解:“他不就是一个靠着食肆生活的落魄贵族?”
那利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安排在长安的人手,传回的消息里说他可是布衣出身。”
“而且,现在他不是县男,而是县伯了。”
那利锐利的目光,如同最锋锐的剑,刺进了那杜尔的胸腔里。
他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哪怕是在他们龟兹国,像是这样从布衣出身爬到县伯的位置,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孩儿明白了。”那杜尔点点头,把脖子缩得更紧了。
“明天孩儿就准备一些礼物,过去赔礼……”
那利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你性子顽劣,但多少是懂是非的,但赔礼道歉的事,还是我亲自去吧。”
那杜尔眼眸一缩:“爹,您可是……”
“我可是什么我可是?”那利摇了摇头,在桌子上一按,“大唐和吐谷浑一战的事你可曾听说过?”
那杜尔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大唐打吐谷浑那不就是爸爸打儿子,这件事有什么好了解的。
那利叹了口气。
“大唐与吐谷浑一战,拿出了神机火炮,可引动天雷之力,百里之外伤敌数百,数息一发,威力无穷。”
他没亲眼见过,但西突厥高层是这么说的,那些大人物都这么认为了,他自然也就当成真的来对待。
那杜尔张了张嘴,眼里有些迷茫。天雷?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神话传说,大唐有这样的能力?
那利继续说道:“你知道拿出这火炮的人是谁吗?”
那杜尔摇了摇头,正摇着动作忽然一顿,他瞳仁猛地一缩,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难不成……”
那利点点头:“就是那位大唐的县伯。”
那杜尔脸一绿,脊梁骨顿时涌出来一阵冷汗,打湿他的衣裳。
这都叫什么事?
你都拿出来天雷这种东西了,你倒是好好做你的勋贵啊,没事你弄什么食肆生意,搞得跟不做食肆生意就活不下去的落魄贵族一样。
幸好那天被怂恿只是把那家食肆的门给砸了,也幸好那三位姑娘力大无穷,近十个汉子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没能做出来什么更伤天害理的事。
“委屈父亲了。”那杜尔跪下来,给自己的爹磕了个头。
自己一时喝酒闹事,却得让自己父亲出面收拾后面的事,堂堂龟兹国宰相得向几个婢女道歉。
那利摆了摆手:“倒也不算是坏事。”
“说不定就因此能和那位大唐的县伯联系上了。”
“那……可是天雷啊。”
那杜尔没说话,依旧恭敬地跪着。
第二天,那利就拎着贵重的礼品去了同福食肆,只是礼没送成,那三个姑娘油盐不进,只说她们没法替主人决断。
不用你们替那位县伯做什么决断啊!
只要你们把礼收下去就成。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黄金白银眼里都不见光的女子,还是说……她们已经好看到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