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大的错误。”
“我孟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
何日身后的游侠儿,就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开口说道:“豢养门客二十七人,打手或者用私兵更好,共有三百一十八人。”
孟安生瞪圆了眼,惊愕地看着游侠儿,口中喃喃:“怎么可能…”
他心中生起一股恶寒。
这群游侠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才几天时间,不仅把他们印刷假钞的地点打探出来了,竟然连他们的家底都摸清了?
何日冷笑了一声:“三百人,好大的野心。”
三百人不多。
可在这小小的建宁城中,就是极其庞大的一股力量了,哪怕是这一城的驻军,都没到三百这个数目。
屋子里响起了喊杀声,响起了枪声,偶尔几声手榴弹的轰鸣。
若是平原作战,这十个人胜不过这三百持刀剑的死士,但这里不是平原,而是巷道,是有掩体的狭隘地形。
对枪械来说,这算是优势地形。
门外枪声响了半个多小时,屋子里也沉默了半个多小时。
不多一会,一名游侠儿走了进来,朝着孟安生啐了一口:“何兄,外面的人都解决了,不得不说,这个孟家真有些本事,一个个都不怕死的。”
死士是最可怕的队伍。
但在火力碾压下,即便有不怕死的心,也无济于事。
何日朝着孟安生笑了笑:“你看,这不是个错误。”
孟安生一声不吭,依旧握着刀。
“放下武器吧。”何日脸色冷淡下来,摆了摆手,“至少你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兴许是一个月,兴许还能等到秋后。”
孟安生沉默着,黑夜中烛火扑朔闪烁着。
五天之后。
两封信函寄到了长安城,一封交往朝廷,一封交往尹煊手里。
武珝提着信找来。
“大郎,事都处理好了,就是…”武珝皱着眉头。
尹煊接过信,但没立即看:“怎么了?”
“他们办得似乎有些过火了。”武珝叹了口气,“没有去驿站报到。”
尹煊点了点头,但没放在心上。
只是没去报到罢了,能顺利破案,这点小任性是在可容许的范围里的。
“然后……”
尹煊挑了挑眉毛,这还有然后的?
武珝接着说道:“他们劫持了建宁城的守军,抢了虎符,趁着夜色闯入一个县子的宅邸,杀了三百多家丁,把这个县子给抓了。”
这……
不至于让尹煊觉得心惊肉跳,但还是诧异的很。
就像武珝说的那样,这些事的确是有些过火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竟让他有了一些既视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