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人熟练地选好菜,在一张桌子上落座。
刚一坐下,一个人扒了口饭,就开口说道:“你们说…那个什么礼部尚书,是真的被正阳公一句话给说死的嘛。”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周侍郎说的。”另外一个人点点头,大口喝了半碗紫菜蛋花汤。
最开始发问的那个人还有些迟疑。
又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开口,一幅事后诸葛亮的姿态:“我早就说过了,正阳公是什么人?那是谪仙,又不是凡夫俗子。”
“虽然不知道那位大人,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正阳公。”
“但是凡人冲撞了天上的神仙,能有什么好下场?让他多活一个月,交代一下后事,就已经是正阳公仁至义尽了。”
周遭不少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就是,一个凡人,就算在凡间的地位再高,那能和神仙相比嘛。
和朝堂上的不相信相比,坊间无比相信这就是事实,他们觉得传出来的这个谣言,就是不争的事实了。
隔壁桌的人忽然回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嗨,我说你们知道那位李尚书是怎么薨的么?”
这一桌的人摇了摇头。
他们眼里有了些许期待。
探头过来的这人,是隔壁玩具厂的包打听,办事利利索索的,打听八卦也是一记好手,曾经也是个名臭八方的游侠儿。
原本是在平康坊那一片混的,后来…被尹露露趁人之危,在他如厕的时候,两挂鞭炮远远丢了过来,自此以后身败名裂。
他也恍然醒悟,当个游侠儿没前途,就金盆洗手,后来就来这当个光荣的工人了。
但金盆洗手是洗了干净,以前的人脉可没被他抛弃。
他可以很自豪的说,上到凤巢、下到青楼龟公,就没有一个不是他揍过的,或者他被揍过的。
“我有个朋友,是万年县的不良人。”这人缓缓开口,说起了八卦,“他认识那位帮李尚书看病的大夫。”
“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那大夫说…李尚书是死于真心痛,来的突如其然,在床上挣扎了一天方才死去。”
其他听着的几个人,下意识地咂了咂嘴,这死法是够痛苦的,听着就疼。
说到这,那人卖了个关子,慢吞吞地开口:“不过…你们也知道的,世家豪门,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总是有些好听的说法。”
“我还听说了一个其他不一样的东西。”
说到这,他闭上了嘴。
这一桌的人撇了撇嘴,好家伙…怪不得今天说得这么干脆,原来是等在这呢。
混吃混喝是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