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人也不嫌弃脏,等了几息时间后,抬起手用袖子擦去酱汁,后继站起来想走过来看的人,除了一只脏兮兮的袖子外,就看不到其他信息了。
“真的?”一个人迟疑着开口,他有些难以想象,像是李孝恭那种身份的人竟然会得这种病。
那人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就算是…那种病也没法一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来吧。”
“不过……”
“我的那位狱吏朋友,的确是听到正阳公那么说的。”
围观的人中,有人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那正阳公怎么可能会怕李尚书嘛。”
坐在这周围的人,是知道了。
可稍微远一些的人,就有些不明就里。
什么病、什么病?
可恶,为什么要在桌上写字,不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啊。
这把人勾的。
不过很快,就有人低声,同他们说出了那两个字,他们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病要写在桌上,而不是用言语说出来了。
这个病确实不怎么能见光。
尤其是像李孝恭这样出身显赫,功勋显赫的人,得了这种病就更显不光彩。
要是大庭广众说出来,说不定这些小心眼的世家门阀,就会偷偷报复回来,他们不好对正阳公的人下手,难道还不好对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下手?
这消息隐蔽得很,可传播的速度飞快。
一种是大夫的说法,说李孝恭是死于真心痛,这也是事实,但人们还是更相信于李孝恭是死于花柳。
后一种说法不是更有乐子一些?
这让李家人整体气压都低了起来,尤其是李孝恭的二子李晦,干起了此前李英姿才会做的勾当。
拎着棍子在街上巡逻,发现有人在传自己父亲的谣言,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两地府衙、大理寺、朝廷都当做没看到。
可即便这样,依旧没断绝这种谣言的传播,反而因为李晦的气急败坏,让人们觉得更坐实了第二种说法。
乃至于朝堂上,都有不少人信了这种说法。
李世民头疼的很。
李孝恭再怎么和尹煊不对付,可…李孝恭毕竟算是他的堂兄,而且功绩不小,大唐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可不是蒙荫,或是假以分蛋糕的借口。
李孝恭的这个河间郡王,是他实打实打出来的。
可这些谣言传出来,死法虽然确定,但关陇那边的人就是不相信。
这让他都不好给自己这位堂兄定下谥号。
熬到休沐到来。
李世民一大早就到了食肆,有些焦躁不安地等着尹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