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普索长老发现了。
但他已经乏了,倦了,躺平了。
没发现就没发现吧,臣子就臣子吧,跟自己没关系了,最终懊悔的也是长大后的伊嗣埃三世,要不然就是他的孩子。
乏了、倦了的人,不止是库普索长老,还有薛仁贵。
在外面征战这么久,他早就想念同福食肆早上新鲜出炉的包子,在油锅里炸得滋滋作响的果子,呲溜一口就吸满肚子香的面食。
想念那一口排骨、想念那一口汤。
以及,他还有大把的灵感,在波斯战场上积攒
。下来的,他迫切地想要把这些东西在凤巢里折腾一下,看看能不能成真。
只是…
李世民一直说自己没时间,理由都找好了,这段时间要去接待波斯来的两位客人,实在没办法。
辞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反正都做了这么多久的将军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你就先去兵部坐一坐,等我这边忙完了,再处理你的事。
李世民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就一个字“拖”。
拖到薛仁贵你在兵部习惯了,拖到你没什么力气辞职,那不就名正言顺地成为自己的臣子了。
脸?
什么是脸?
李世民从来都不在乎什么脸面,一个好臣子,尤其是这么年轻的好臣子,那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毫不夸张的说,尹煊决定了大唐这栋楼的根基、决定了这栋的装修,那薛仁贵就决定大唐这栋楼能有多高。
听起来薛仁贵的地位还要高些。
其实不是。
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是薛仁贵和大唐那群将领加一起,能决定大唐这栋楼多高——至于多高无所谓,他相信尹煊都能装修得和一楼一样。
李世民高兴了。
薛仁贵就有些纳闷,一天就闷在兵部里,到点下班,把非暴力不合作发挥得淋漓尽致。
尉迟敬德也无奈。
他一个兵部尚书活得跟个侍郎似的,围着薛仁贵跑来跑去,就是希望能够用兵部繁忙的公务取得薛仁贵的心。
薛仁贵觉得他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
拖字诀,不高明,但好用。
这几天,薛仁贵脸上的郁色是越来越重,在同福食肆里喝得酒水也是越来越多了。
这天晚上。
他没忍住,朝自家大郎诉苦水。
李渊和魏征两个小老头就蹲在薛仁贵身边,他们不是来安慰薛仁贵的,而是过来看热闹的。
还怂恿薛仁贵不如就从了李世民。
反正那是大唐的皇帝,从了他也不算坏事。
尹煊一人给塞了一把烤得软烂、少油、少盐、少辣椒的串儿,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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