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进来两名士兵拖着钱伯钧走出屋子。
很快,屋外传来钱伯钧的惨叫声。
而楚云飞则让人叫来了张富国。
“钱伯钧触犯军法,从一营长降为一连长,你暂时担任一营长。”
“另外,我已经和八路那边打过招呼,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们立刻撤出大孤镇,返回团部报道!”
“是!”张富国头也不敢抬,只能弯着腰目送楚云飞离开。
傍晚,钱伯钧趴在床上,痛苦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张富贵端着一碗不知道哪儿弄来的中药走到他面前。
“老钱,你感觉怎么样?”
钱伯钧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呢,要不你挨二十军棍试试?”
张
。富贵长叹口气:“团座下手也太狠了,一点也不看兄弟情面。”
“现在我接替你当了这个营长,弄不好,将来还得迁怒到我头上。”
钱伯钧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老张,这话你还真说对了。”
“我算是看出来,他楚云飞现在更相信八路的话,咱们这些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张富贵一愣:“老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团座就是再有不对的地方,可他毕竟是我们团长,你这话要是给他听见了,恐怕他又得发火了。”
钱伯钧冷哼一声:“我难道还怕他发火不成?”
“老张,要不,咱们反了吧?”
张富贵猛的瞪大双眼:“老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反了去哪儿?你不要命了?”
钱伯钧冷笑道:“老张,还记得白天来的那个商人吗?”
张富贵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是山城的?总不能是鬼子的吧?”
钱伯钧点点头:“鬼子答应,只要我投靠他们,最少也是个旅长。”
“你跟我带着一营的弟兄一起走,你到时最少也是个副旅长,到时候我们弟兄吃香的喝辣的,总比在这里看楚云飞眼色好。”
“老张,你可别忘了自己的出身,想在楚云飞手下混出点名堂,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张富贵眉头一皱,他确实有些心动了。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楚云飞重用的基本就是方立功和孙铭,其他人当个营长已经是顶天了。
而张富贵本身就是一个穷苦百姓出身,当兵就是为了混口吃的,以及发点小财,哪儿有什么民族大义?
现在钱伯钧一说,他确实有些心动了。
“老钱,你说的这些消息他可靠吗?”
“别我们投靠了鬼子,背上了骂名,最后什么好处也捞不到?”
钱伯钧眉头一皱,这一点他确实也不敢确定。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走了进来:“报告营长,白天的那个商人又来了,说是给咱们送军饷的,见不见?”
钱伯钧大喜:“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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