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陆宴清跟随莫皖烟来到了云霓楼。
此时正值午后,天气较为炎热。
楼里的姑娘穿的很是清凉,让陆宴清这个大老爷们都有些不忍直视,惹得莫皖烟暗自发笑。
可就在莫皖烟欲要带着陆宴清去到自己的庭院是,那老鸨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揽住了两人的去路。
“皖烟姑娘,你这出去一趟怎么把方公子带来了?”
老鸨皱着眉头疑惑发问,看神色似乎有些恼火。
面对老鸨,莫皖烟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老鸨可是妓女们的头头,倘若让她不高兴了,免不了会被穿小鞋,于是莫皖烟便噙着笑意出声解释道:
“鸨母,我与陆郎在街头恰巧相遇,所以便邀他前来探讨诗文。”
“探讨诗文?皖烟姑娘这有些不合规矩吧?”老鸨意味深长的说道,似乎是在提醒莫皖烟什么。
莫皖烟并没能领会老鸨的意思,疑惑发问:“鸨母,这怎么不合规矩了?我这初来乍到有些规矩并不太懂,还请鸨母能够提点。”
闻言,老鸨朝着陆宴清讨好一笑,然后开口道:“陆公子,您虽是受邀前来,但这青楼毕竟是风月之所,您若是要与我们这的头牌花魁探讨诗,那可是要花银子的,花魁哪有白白服侍客人的道理,您说是不是?”
陆宴清不禁苦笑了一声,这老鸨果然是为了钱来的。
莫皖烟虽贵为花魁,但却已卖身青楼,必须要服从青楼的安排,遵守青楼相关的规章制度,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可言,陆宴清对此表示理解。
“那要收多少钱?”陆宴清出声询问。
“一天为二十五两银子,半天为十五两银子,一个时辰为三两银子,但不能耽搁晚上的的飞花令。”老鸨出声笑应。
就在这时,一旁的莫皖烟突然开口道:“陆郎,不然这钱我给你出吧。”
莫皖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老鸨闻言皱着眉头剜了莫皖烟一眼,这小妮子简直是要被这穷小子给迷了魂啊,哪有妓女花钱让客人嫖自己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要找时间与这小妮子好好谈谈了。
“不用不用,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陆宴清连忙摆手拒绝,他可不想当一个吃软饭的男人,随后朝向老鸨道:“此时为未时一刻,距离戌时飞花令将近三个时辰,那我就来三个时辰的吧。”
说着,陆宴清从荷包里掏出了九两银子递给了老鸨,看着变瘪的荷包,陆宴清不禁一阵肉疼。
而老鸨则略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宴清递来的银子,她是万万没想到陆宴清竟能掏的起这银子,从陆宴清这一身着装来看,应该不像是家里有钱来青楼挥霍之人啊。
回过神来,老鸨让开了去往后庭的路,朝着两人很是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既然如此,那就由皖烟招待陆公子您吧,我就不在这碍事了。”
陆宴清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便跟着莫皖烟朝着后庭走去。
可还刚走进后庭,陆宴清便听到了莫皖烟的抽泣声。
陆宴清快步上前一看,莫皖烟此刻竟哭成了泪人,这让陆宴清有些不知所措。
“皖烟姑娘你怎么哭了?”
话音刚落,莫皖烟便扑在了陆宴清的怀中,揽着陆宴清的腰肢哭诉道:“陆郎,明明是我邀你前来,却让你花了银子,都是我不好……”
陆宴清微微一愣,没想到莫皖烟竟然为此事自责起来了,难不成这莫皖烟真是对自己动了真情?
虽说两人已同床一宿,且莫皖烟也在昨晚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了,可陆宴清对她还是始终持有戒备的。
毕竟两人相识的时间甚短,陆宴清对莫皖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并不了解,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