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适可而止吧。”褚琼溪皱着眉头出声劝说道。
陆宴清的话中已经表明了自己与渝溪书院的中立立场与态度,倘若再继续拉拢下去恐会起到反效果。
闻言,褚昊泽回过神来,朝着陆宴清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陆儒圣竟然有如此家国大义,佩服佩服;怪不得父皇总说渝溪书院乃是国之气运的体现,今日我才在陆儒圣身上明了其中真意啊。”
不得不说这褚昊泽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轻而易举的便将拉拢之事直接略过,但这无疑是心计的体现。
陆宴清随之附和:“大皇子过奖了,在下只是在行分内之事罢了。”
“陆师,还请陆师多多担待。”
褚琼溪替兄朝着陆宴清致歉道,褚昊泽刚刚的行为多少有些唐突了。
虽说倘若得了渝溪书院的支持,褚昊泽的能胜任太子的几率确实会更大一些,但这无疑打破了渝溪书院与朝廷之间的平衡,恐会对渝溪书院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渝溪书院定不会选择卷入皇子之争中来。
此事只要细细思索一番,便能明了其中利弊。
以褚琼溪对自家兄长的了解,在行事之前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此事。
而之所以考虑到了还非要拉拢陆宴清,大概率是褚昊泽因陆宴清的年龄尚小而轻看了他。
倘若今日陆宴清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那渝溪书院不管愿意以否都会被绑上褚昊泽的贼船,不得不说褚昊泽这分明就是在坑陆宴清。
褚琼溪的心思缜密,只是稍加思索便明了了褚昊泽的主意,但在褚琼溪看来这并非明智之举,倘若此事让父皇得知,恐怕还会对褚昊泽心生猜忌。
对于褚昊泽的行为,褚琼溪也并非不能理解,他虽身为大皇子,但却在三位皇子中较为式微。
现如今太子只选即将敲定,褚昊泽自然想要拉拢更多的势力获得支持,博取太子之位,可这褚昊泽的行径却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陆宴清轻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起身告辞道:“大皇子殿下,公主殿下,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现在以临近晌午,陆师不如吃完饭再走?”
已临近晌午,于情于理褚琼溪都需出言挽留一番,这才附和礼节。
陆宴清婉拒道:“多谢公主好意,只是晌午我与宝盛商会的二掌柜协商上拍事宜,就不多留了。”
这次褚琼溪与褚昊泽并没有再出声挽留,而褚昊泽更是亲自将陆宴清送出了宫苑。
一路上所说的大多是些吹捧之话,陆宴清只是一味的自谦。
不难看出,褚昊泽是想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而陆宴清则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即使褚昊泽的行为很是不妥,但他毕竟是大皇子,陆宴清又能如何?
至于渝溪书院,听了陆宴清的遭遇后,想来也只能不了了之。
出了渝溪书院后,陆宴清便驾马回到了渝溪书院,路上陆宴清还不忘给莫皖烟传了音,让她们晚一些吃饭等自己回来。
……
余下的几天,陆宴清上午赶到皇城给褚琼溪授课,晌午赶回渝溪书院吃过午饭后便开始编写教材,过的倒还算安逸。
直到今天。
今天是宝盛商会上拍的日子,陆宴清一大早便醒了过来。
走出房门,只见李思思已经在准备凉皮,至于鸡精早在昨晚便已准备好了。
陆宴清将鸡精端到了石桌上,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瓷瓶拿出用漏斗开始分装。
不多时,陆宴清便把鸡精给装好了。
这瓷瓶是陆宴清特意挑选的上等丹药瓷瓶,且密封性较为良好,这鸡精即使长时间存放也不会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