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额角都溢出冷汗。
这、这种地方也太可怕了吧。
灯泡就好像一只眼睛,那眼睛就跟鬼怪的眼睛差不多,恐怖极了。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是,桌面上还有一根快要燃尽的白黄蜡烛,似乎是专门为了停电而做准备,时谂都能想象到点燃时烛火一晃一晃的。
待他摸到屠宰室里,墙角地板边缘血迹斑斑,看着十分吓人。其中还有一张桌子上搁置着一块血淋淋的烂肉,时谂太害怕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事铁钩子。
笨拙的被上面垂挂的钩子勾住了衣服后领,“吱嘎”一声,灯突然关闭了,时谂被吓得魂飞魄散。
这道声音就像是警报声一样,时谂立刻拼命往黑暗中跑,更害怕自己会被什么东西绊倒。
二楼的木质楼梯被他踩动的同时,还发出细微的声响,尽管很轻很小,少年都怕被听见。
害怕的溢上了氤氲的水雾,时谂将自己锁在二楼走廊尽头柜子里的角落。
没过多久,他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仿佛踏在他的心尖上。少年呼吸都停滞住了,在黑暗的衣柜里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出现在衣柜细缝里的是屠夫脚上一双黑色的靴子,鞋底边缘沾上了湿润的黑色泥土。
再往上面,是一张被黑色口罩遮住的脸。
直播间的观众说过,从来没有人见过屠夫长什么样。只是有一样怕时谂害怕就没有说,观众们都心照不宣的不提,那就是凡是见过屠夫长相的最后都死了。
他紧张的目送屠夫要转身下楼的身影,而后就在时谂以为屠夫离开后,他正准备从衣柜里出来。
“踏踏”几声,屠夫突然半路折了回来。时谂连忙停住,喉咙有些干哑,他这是被发现了吗?
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
屠夫的口罩被摘掉了,露出一张俊逸的脸。
[我操了就这脸,该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有这好事,谁还跑啊?]
[谁爱跑谁跑吧,我老婆是不跑了!!]
时谂下意识的顺着弹幕凝眸看向那人,心脏好像漏了半拍似的。眉宇间带着一丝阴郁的青年。
脸上并非是满脸胡渣子,点点滴滴血染的屠夫的手臂,溅有血点的头额,他白皙的脸隐在阴暗里,漂亮深邃的五官看起来让人呼吸一滞。让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那道低哑的声音联想到这张被神眷顾的脸上。
哪怕那张脸再好看,也让时谂完全不敢进行任何猜测,他缩了缩肩膀。
握紧了手里在楼下屠宰室随手顺上来的折叠刀,手心都溢出一层汗。
当屠夫摘下口罩后,他侧身一动。
提着的砍刀快速劈了过来,顿时间砍的柜子支离破碎。
“砰!”一声破裂的声音从身旁响起,吓得时谂一个激灵,手中的刀猛地就向着对方划了过去。
从楼下来的顺折叠刀“啪嗒”掉在了地上。
过道一片狼藉,地上是一堆四分五裂的衣柜碎木,屠夫的手心被划了道口子,猩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渗出来,在手掌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随即滴落在地上。
顿时,洁白的地板就染出一朵夺目的“血”花,看上去极为可怕。
看到了面前的这一幕,时谂的脑子轰的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身体微微发颤,他害怕血的颜色。
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不留余地的钻入他的鼻腔。
恰在此刻,屠夫直接上前用手掌死死捂住了时谂的鼻子和嘴巴,导致时谂瞬间开始缺氧。
但在屠夫手指摸到脖颈温热细腻的肌肤时,微微僵了一瞬,但他很快便用力收紧,他眼神冷冰冰发看向为了拼命呼吸而努力的挣扎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