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劣地拽着少年不让他跑,无力的声音让那东西低笑出声:“别担心,我不会杀你的。”
只会吃了你。
时谂身体轻颤着。
他根本不信。
时谂很想躲开它的触碰,可他动弹不得。
他只能看着对方的身影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慢慢的合上了,灼热的视线依旧缠绕在他身上。
仿佛要将他就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蛇将少年困在自己的领地。
蛇并没有立刻享用,它喜欢看着食物清醒的发出惨叫。
蛇没有羞耻心,喜欢直勾勾地盯着时谂看。
它就像是突然起了圈养食物的玩心,出去狩猎一趟回来心情还有些愉悦。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时谂咽了咽口水。
他还算平安的度过了一晚,却还在烧着脑袋,一觉醒来又到了昏沉的夜晚。
眼看着那东西将奄奄一息的兔子扔到了他跟前,他脑袋一片空白,不会是让他生吃这只兔子吧?
时谂声音都带了些不自觉的颤抖:“我不吃。”
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眼前的身影突然蹲下去把兔子提在手里,慢慢靠近时谂。
像是听不懂一样想要往他嘴里喂去。
时谂捂着嘴巴往后面躲开,“我、我真的不饿。”
蛇没有耐心,突然变得残暴,它将一整只还在无力挣扎的兔子塞进嘴里用力咀嚼,最后嘴里的食物还在发出吱吱的惨叫,直到咀嚼骨骼的声音响起。
咯吱咯吱——
鲜血慢慢染红了那东西苍白的下颌,那双竖瞳里莫名的浓烈爱意让时谂本就发热的脑袋更加空白,无比恐慌的看着它,它在生吞整只食物的同时竖瞳一刻不离时谂。
时谂都快被这一幕吓疯了,惨白的小脸还挂着泪痕。
它好像没有尽兴一样紧紧逼近时谂身前,转而视线落在了时谂脖子的皮肤上,猩红舌尖如同蛇信子伸出来舔了舔唇角的血渍,伸长想要去勾-弄角落少年的脸颊。
“你不能吃我!”
“我、我是村民献祭给神的祭品…”他不知道这招对这条蛇管不管用,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蛇尖锐的牙齿马上就要刺进他的皮肉里了。
“不需要祭品,只要你。”它像是听不懂一样直逼时谂,死亡直击眼前,时谂紧紧闭着眼睛,霎时间只听到“哗”的一声,时谂猛然睁眼,只看到距离他只有一厘米的那东西在那瞬间人头分离,那双竖瞳还死死地盯着时谂。
少年惊恐的睁大眼睛,直接溅射到一身血,新鲜的血液还在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滑落在下颌。
快到他分辨不出它是被什么杀死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道带着浅淡光芒的身影。
男人以至高无上的强者的姿态,步伐沉稳有力的走向角落里的少年,他唇角上扬,竟然这么久才能见到眼前的人,如同藤蔓深深缠绕在心脏的思念早就肆意疯长。
少年勾的是他的魂,他的命。
有时候他还挺羡慕秦渊的,能在时谂在看不见的地方静静地看时谂无数次。
付出一切乃至性命去守护时谂。
只可惜。
最后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男人在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后,想起来七天前的景象。
早在时谂进入副本七天前。
秦渊就找到了他,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人。
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时谂。
来到他的地盘有求于他就已经很意外了,秦渊竟然想要拿时谂和他做一笔交易?
他道:“愿意拱手相让?”
秦渊看着怀中紧闭着眼睛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暗,“是吧,我恐怕再也护不住他了。”
他的声音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哪怕他现在是有求于别人的姿态。
男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