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在地上。
葛巢观之,露出“我就知道你能成”的欣慰笑容,不住称赞的同时还说“你比师兄我当年有天赋多了”,谁知高长松表示“师兄你别恭维了,我知道自己是只小菜鸡了,我差得还很远”。
葛巢:???
不,我认真的啊!
你问问长安城方圆几千里内的道士,有谁第一次就能成的,你就是不世出的天才啊师弟!
高长松:呵,怎么可能呢!
我有种预感,不说别的,三妹高翠兰天赋都比我好。
……
待到九月中下旬,天终转凉,日照也变得弱些,不至于出门送趟豆腐就被晒得面红脖子粗。
这日高长松进镇,昨儿李三郎归时带来好消息,闻是先前让匠人们研究的造靛法终于有了眉目,高长松听后还蛮激动的,他可想将染业作为基本盘,重视异常,于是今日便赶了个大早去。
领头的自是满面褶皱的老匠,唤他王一便可。
王一此时面中每一褶中都透着欣喜,但凡是匠人,总有些工匠精神,他钻研了一辈子的染术,哪能不知这颜色之珍贵。
王一甚至回忆起他当学徒时看过的第一匹布,听闻是东家从隋带来的,巧的是那也是匹靛布,他自认曾同师傅看过不少好颜色,可看那布,至今都记得它的蓝,鲜亮鲜亮的,分明是素色,却又那么夺目,他还记得主家说在隋国,也只有达官贵人才可穿得。
也不知是记忆美化了还是其他,王一再也没看过比那更好的布了,靛布的鲜亮永远停留在脑海中,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记忆里。
可这经他手,由板蓝根主染的新布,却让他找回了当时的感觉,他看自己年轻的学徒,对方眼中的光亮多像自己曾经。
若没有新东家,这颜色,这造靛之术,自己一辈子都无法习得。
思及此,他忽然就对着高长松拜下去,高长松想着还可使得,赶忙想把人托起来,可这回王一却很坚持,他跟高长松说,若无主家自己一辈子都不能重塑这靛色,一拜是值得的。
高长松心想,你这拜的哪是我啊,是《天工开物》,是千百年来人民智慧的结晶,我就更不能受了啊!
两人互相推了一番,终于站定,高长松问:“那这靛布,是否可量产?”
王一给出肯定的回答:“只要蓝草足够,是能产的。”
足够这个说法有点微妙,高长松就开始思考了,那野生板蓝根真放开了采肯定是不够的,但他先前种的,多少有些跟不上。
他是五月下发现这板蓝根的,当时用了条播法,种它本不是为了染布,而是想要自己弄点泡泡茶,做感冒冲剂,给三妹强身健体,因此他连一亩都没种到。发现板蓝根又称蓝草,可染布后他补种了一批,可这又来不及熟,它收获需要六七个月呢。
这就有点尴尬了。
高长松想,反正卖布了也能赚点数,大不了就买来的点数先兑换营养液,催熟板蓝根,把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过去算了。
想通这,他也就不愁了,开始思考这靛布如何卖。
这跟吃食不同,乌斯藏内这两年才兴起穿亮色之风,可普通百姓是不怎么会在这上花心思的,且想引人竞相追逐,总能要有时尚的弄潮儿做第一人。
……
顺德楼的杨少东家听高长松所言,当即拍案道:“这还不简单。”他直说,“我们这地小,也无甚大佛,哪怕是县太姥爷,那都在县衙门,不在这小镇上,若说此地谁最有权势,莫不是高员外了。”他言及此,忍俊不禁道,“你们都姓高,应是有些本家关系。”
高长松也笑道:“你就莫打趣了,直说吧,如何将这靛布送到高员外手上。”
杨少东家打包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