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道”来压一压他旺盛过分的“财”。
葛朝阳问:“来了吗?”又说,“应该来了吧。”
金鑫说:“师傅,您问第八遍了。”
葛朝阳更焦虑了,他说:“这都问第八遍了,怎么还没来?”
金鑫老气横秋道:“因为您在一盏茶的功夫里问了八遍。”
葛朝阳不吱声,或许他也感到了一丝丝心虚,安静了一会儿。
可这安静只有嘴上安静,肢体上还是挺焦虑的,葛朝阳的手指跟脚尖一直在一点一点。
金鑫看他一眼,暗自摇头,他想:哎!师傅肯定憋不住。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站了起来。这回连坐都坐不住了,在庭院内走来走去,金鑫猛地听见他说:“不行,葛巢也没传信回来,我得亲自去看看。”
作势就要离开。
金鑫都不在心里叹气了,他早就料到了葛朝阳的行为。
他心说:师傅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急躁,尤其跟自己师兄弟相关的事儿,都喜欢亲力亲为。
他们一群人真是好说歹说,才把师傅拦下来。
你说,他好歹是个大门派的掌门,什么事都亲自去,要他们这些做徒弟的干嘛?
他们一群人好说歹说,才把葛朝阳拦下来,葛巢带几名靠谱的师兄弟去西市帮高长松入住。
这年头传信不是很便利,他们也只能推算高长松大概来的时间,好在知道商队是从哪个门进来的,这几天派人轮流去蹲守。
商队进长安城后还要耽搁一段时间,查货物、办手续。高长松在长安也薄有名声,众人都知他为人孝顺仁义,酿的酒很好喝。
总之,只要有人守在门外,肯定是能看见高长松的。
今天派去值班的是一跟高长松年纪差不多的青少年,看见熟悉的面孔后先跟高长松点点头,随后一溜烟跑回去跟葛巢他们讲。
成年的、身体壮实的、精明的都来了,他们一群人呼啦啦的,准备帮高长松在西市的邸店安置。
其实,葛朝阳巴不得高长松直接住在道观内,可他毕竟不是一个人来,而是一支商队,且高长松这回来长安是带着在这买店铺置宅的任务,住在道观,将货物运来运去,反而不方便。
葛朝阳对门派的希望都关怀备至,自然不会让高长松受累,只嘱咐说:“待他处理完一应事宜后,一定要回来看看啊!”
说老实话,他都准备冲过去帮高长松卸货了!
葛巢笑道:“十二郎是怎样的人,我们都是知道的,别说是处理完再回来,他安顿下来后就来看师傅也未可知,您就别操这心了。”
他又说:“这回,十二郎的妹妹们也跟来了,她们虽没正经拜入道门,却也学过经书,练习道法,说是我半个小师妹也没错,师傅您看了保准喜欢。”
葛朝阳小鸡啄米点头:“肯定、肯定!”
听说那仨也是修道的好苗子啊!
是好苗子,就是我灵宝派的希望!
……
葛巢想想,也没把人都呼啦啦拉到西市,他们是来帮高长松讲价的,只要带在这一地有面子的、精明的即可,人家从乌斯藏远道而来,肯定不缺脚夫,他们要是人一窝涌上去,反而碍事、占地方。
就连他都没想到,高长松竟自带俩“保镖”!
葛巢眼睛瞪得老大,他没看错吧?那一左一右宛若门神般守在十二郎身边的,竟然是剑修?!
十二郎的表情好勉强!该不会是被胁迫了吧!
葛巢的眉毛一下子竖起来了!
*
大唐的修士们不欢迎剑修。
当他们以拜访者身份前往大安国时,他们与剑修井水不犯河水,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