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从西边儿来的。”
“来人都是为登仙途,就跟大唐的举子一样,倘若知道考核的方向,不就能先做准备?每次开考前,大街小巷都充斥着打探消息的人,还有些心黑的卖些‘独门秘籍’,说自家有人在内部云云,能打探考题出来,借此卖灵石,真有傻不愣登的信。”
高长松汗颜,心说哪里都一样,有人心怀侥幸,就有人做这生意。
鸭掌柜以为高长松也一样,是来打听的,就问:“你想知道的是哪一家?”一副各门各派都聊属于心的模样。
听他这话,高长松哪里还记得自己刚才说什么,赶紧道:“白鹭洲书院,你可知晓?”
鸭掌柜闻言便笑:“我真知道。”
高长松惊喜,恨不得拿出小本本记。
鸭掌柜道:“白鹭洲书院走正统路子,讲究夯实地基再破土动工,他们以笔试为主,动手为辅。”
那肯定得问考题。
“天文地理、阴阳八卦、四书五经经典、八索九丘华章,无一不考。”
高长松心说:这不是学炼器,怎不考点专业的?
又想:但没学过专业的,谁答题不都是野路子?
还问:“实操考什么?”
“考手稳不稳。”
高长松:?
鸭掌柜说:“这炼器得有些天赋,思维广度是一方面,手指灵活度又是一方面。”
高长松问:“那得怎么考?”
鸭掌柜道:“考画符。”
这可不就是触类旁通吗?画符想画得好,灵力得平稳,下笔需有神,这年头修行的,谁没画过符箓?他们学炼器,得手刻各种各样的阵法,画符只是基础。
高长松听着觉得也不难,就问有没有历年考题,只见鸭掌柜神秘一笑。
天知道他如何从鸭子脸上看出笑的!
吃了颗定心丸的高长松终于有空看魃宥了,只见他双手抱臂,看自己跟鸭掌柜,说不上津津有味,却也挺乐。
高长松想起刚才的教辅书话题,假咳两声道:“这就是教辅。”
他说:“教学辅助,考试辅助。”
“旁的不说,就这白鹭洲学院的历年试题,倘若攒成集子,出一本小册子,想买的人不知有多少。”说完这,高长松又愁了,他说,“就不知书院同不同意如此卖。”
他想,有的学校是很夹生的,考完了试,却又不愿意试题外流,如果白鹭洲书院也是这样,倒会引起院方的反感。
魃宥却觉得高长松说了个好法子,他最近忙着推广勾栏瓦肆,诚然,这每夜赚的茶水钱与门票钱就不少,可破土动工是笔巨款,且他又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多建几家,让娱乐业在大安遍地开花。
这哪怕他是老祖宗,有积年的宝藏都觉着手头紧,正需挣快钱的法子。
他说:“书院?他们都能出题了,还怕人知道?”
又问鸭掌柜:“历年的题可难打听?”
鸭掌柜恭敬回答道:“难到是不难,就是费点银子。”他的小眼睛中又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可跟能挣到的银子相比,又是九牛一毛。”
他们印这个绝对不愁销路,而且不是快钱吗?那也不用多精致,纸张跟装订上不用出那么好。
高长松又从资本家的角度提出建议:“除却历年的真题卷,还有模拟卷。”
什么叫模拟卷,又科普一番,这不是有真题吗?咱仿造着真题的模样,也天南海北地出题目,要是不难,找几个普通的文人,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就能邹出套试卷来。
说完这话,魃宥倒是好,他早就知高长松点子多,还乐于分享,除了赞叹就一个劲往他怀里塞好东西,高长松看了眼都是什么千年的灵芝、